nbsp; 他的这手草书苦练了一整年,就是为了今日在香山枫会上一举夺得金二小姐的注意——结果金二小姐还没说什么呢,她倒背地里寒碜起他来了。
说他写的马马虎虎,一无是处的她倒是写几笔出来瞧瞧啊!
冯霁雯似有所感地转过头去,乍然对上他气冲冲的眼睛,险些被吓了一跳。
难道是听到了?
什么耳朵这么灵……
可这字写的本就一般嘛,出来秀,就要做好被人提意见的心理准备。
况且她又没有哗众取宠,当着大家的面儿说难听话。
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这点儿肚量都没有。
冯霁雯收回目光,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似有意又似无意地翻了个白眼。
这白眼翻得轻飘飘的,却又恰到好处地表露出不屑,竟透着一股难言的优雅——可谓是尽得况太妃的真传。
福康安被气的险些红了脸。
冯霁雯斜对面不远处,亦有人好巧不巧地将这记白眼收尽了眼底,一个忍俊不禁,竟轻笑了出声。
他还是头一回见人能把白眼都翻得这么好看的。
两番相见,这位冯小姐似与传言中的不太一样。
“和兄,你笑什么呢?”与其同桌的伊江阿笑着凑近了说道:“福三爷这手字自是跟和兄的没得比。”
和珅轻一摇头,似笑非笑道:“在如今的八旗子弟中,堪称得翘楚了。”
伊江阿哈哈笑起来,毫不避讳道:“简而言之就是鹤立鸡群嘛!”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纷纷望了过来,想瞧瞧是谁在这个时候说这么败兴的话。
见是伊江阿,便多是释怀了。
永贵家这个儿子,嘴皮子那是出了名儿的贱、贫,没他不敢说的,犹记得去年香山枫会上一位小姐作了幅画,他愣是将人损的当场哭红了眼,一连好些日都不带出门儿的,今年的香山枫会更是来也不敢来了。
典型的人至贱则无敌。
众人都不愿跟他一般见识。
“福某初涉书法,在金二小姐面前班门弄斧了,恳请金二小姐点评一二。”福康安这边已从冯霁雯的白眼阴影中勉强走了出来,又端着张平易近人的脸色看向了金溶月,双眸炯炯有神。
侍童已将书法捧至金溶月面前。
金溶月凝神看了片刻,适才露了笑意,评道:“多谢福三公子抬举——依溶月之拙见,福三公子这手章草结字灵动,笔笔纵横交错,颇有几分子昂公的神韵。”
“金二小姐评的好!”袁池抚掌高声附和道:“确有赵子昂的风范!”
得心上人如此肯定的福康安也难掩眼中激动,却也不忘谦虚道:“金二小姐谬赞了,福某岂敢与子昂公相媲。”
“这话说得算他还有几分自知之明。”那彦成轻哼了一声,话音落,却见一名丫鬟打扮模样的女子停在了自己面前。
“敢问可是章佳二公子,那彦成少爷吗?”她欠身一礼,轻声问道。
那彦成微一点头,疑惑地看着她。
那丫鬟面有些许为难,丁子昱见状十分有眼色的避让到一侧,她方上前来,在那彦成耳畔低声说了两句话。
那彦成脸上一派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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