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些,证明确实是有屠村发生,但不能证明是杨文田、洪继朋做的。而且,你说的洪老堂主的死因,只有猜测。怎么办?”郦松然提出了想了好多天的疑问。
“我记得贾氏是大叶村人,你觉得大叶村,会不会有人证?还有洪老堂主,他家的老家仆,可能知道些什么。”又想了想摇摇头,“现在不能去问。一问,他们就知道我们在查了。”又笑起来,“不过,倒是可以去大叶村看看风土人情,混个脸熟,毕竟小叶村的事不是随便一个陌生人都能问得到的。”
二人各自想了会,南宫瑾又问:“你们去看过叶辉家吗?”
“上小叶,其实就叶辉一户人家。成叔说,叶辉家是最早被灭门的。我们大致看了看,他家毁的最少。成叔说,叶家灭门后,并没被烧。所有人都葬在后山族墓。我们去看了,没人祭拜过。”郦松然又说:“我也想过人证,成叔说,当时参与的人能说的,全死在洪老堂主葬礼上了。”
南宫瑾看着图上叶辉家的位置,“还有一个人证。”
“谁?”
“秦永森。”南宫瑾点点叶辉家:“秦满仓说,当时灭了叶辉全族的人中,有他们铁刀堂。”接着又笑起来:“秦堂主真是一点都不喜欢去妓馆,好像对我已经有些不满了。哈哈哈……,这几天去会会他,看看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郦松然想了会,不解:“叶辉家的事,铁刀堂可以作证,物证有那些死人,小杜大夫可以验出死因。但小叶村……,铁刀堂没参与,怎么作证?”
“你记不记得,说是大叶村曾有人想进京告御状?”南宫瑾想到来发财的说法。
“成叔说的?是不是也被他们派人杀了?后来就没人说这事了。”
南宫瑾若有所思的说:“老百姓告御状,不管成与不成,都要掉层皮。他们铁了心要去告御状,难道手上只有状纸?”
“你是说,有物证?”郦松然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都被杀了,是不是连物证也被毁了?”
“不知道。但如果有,也要问大叶村的人。”南宫瑾笑起来,“我是觉得,你真可以去大叶村做点好事、结点善缘,不开玩笑。”
二人又聊了一会,姚芳渟终于回来了,一声不响的走到南宫瑾身边,拿出本村志。
南宫瑾惊讶的看着她问:“你怎么把原本都拿出来了?”
“不拿出来你怎么看?”姚芳渟假笑着看他一眼。
“你看了,告诉我不就行了?”
“你是要我拿着火折子,看这本书上这么小的字?”姚芳渟反问。
南宫瑾讪讪笑了笑,“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样还要你送回去,那多麻烦啊。”
“为什么要送回去?你知道有多难找?”姚芳渟面无表情,但语气已有些不善。
南宫瑾站起身,笑着赔罪道:“对不起,是我错,当时没想到这么难找。不过这么难找,也找到了不是。姚阁主,果然威武啊!”
姚芳渟咧开嘴,又假假的笑了笑。
郦松然诧异的看着南宫瑾,南宫瑾根本没注意他。
姚芳渟看看郦松然,大方行礼,“郦公子。”
郦松然急忙还礼,“姚阁主。”
姚芳渟对南宫瑾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回房了。”
“别这么急嘛。我和松然正在讨论小叶村的事,你也一起参详参详?”南宫瑾陪着笑脸。
南宫瑾让郦松然把已知的事,大致和姚芳渟说了遍,自己拿起村志翻看。
这本村志记了荆州周边好几个村的情况,对小叶村的描述并不多,甚至连人口也只记了个虚数。南宫瑾皱皱眉,真没看出什么来。
“怎么?有线索?”姚芳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南宫瑾清清嗓子说:“这个嘛,有点意思……。”如果说,告诉她什么都没看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挨骂。看了看姚芳渟。原来如此,所以她才把这本村志拿出来。
姚芳渟轻笑了一声:“说呀。”
南宫瑾随手把手上的村志递给郦松然,笑着对姚芳渟道:“别急,让松然告诉你。”
郦松然从头翻了遍,看看南宫瑾,又返回看了遍关于小叶村的部分,再看了看南宫瑾。只见他始终气定神闲的,与姚芳渟喝着茶。
“怎么样?郦公子可看出什么了?”
“嗯……。”郦松然也清清嗓子,看了看南宫瑾,对姚芳渟摇了摇头道:“没有。”
姚芳渟笑起来,真是老实孩子,挑衅的看了看南宫瑾。
南宫瑾无奈,只得说:“这说明,荆州府民政方面的事做的太差了,有机会和潘大人提提……。”
“真会编。”姚芳渟嗤笑的说:“我跑了三趟就这结果,果然不能听你的。”
南宫瑾毕恭毕敬的向姚芳渟行了一礼,“还请姚姑娘指教。”
“你说,什么事是官府巴不得记周全的?”姚芳渟笑问。
南宫瑾看看郦松然,二人同时摇摇头。
姚芳渟无奈,“你在逗我吧?”
“通常有你在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愚不可及。”南宫瑾苦笑,怕姚芳渟不信补了句:“绝对心里话。”
“税。”姚芳渟像是知道南宫瑾会问什么:“我不知道官府会把这些记在哪里,总之我没找东西的天赋。”又看看郦松然,“你们自己会找的,是吧?”
南宫瑾愣了愣,之后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之前真没想到。不然,直接让你绑个钱粮师爷来也就行了。”
郦松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南宫瑾,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真的。
南宫瑾对郦松然说:“不早了,你先回栖凤庄吧。明天,我和芳渟一起过来。”
“不如,我先去趟荆州府衙吧。”郦松然自告奋勇,不知为什么,眼神却瞟了下姚芳渟。
南宫瑾笑着说:“不用不用,到时候我会去要的,让荆州府正式给我们一份抄件。”
姚芳渟像是读懂了郦松然的意思,站起身,对南宫瑾说:“替你忙了三个晚上,我回房了。”又对郦松然道:“郦公子,先告辞。”略施一礼,又想到什么,对南宫瑾道:“明天能迟点吗?”
南宫瑾急忙点头,“可以可以,明天我们去栖凤庄吃中饭。”站起来,笑着送她到门口,“先见见义父,杜岭在验遗骸,可能还有事要你帮着想想。”
“要带礼物吗?”
“我准备。”
郦松然实在受不了了,怎么会有种小夫妻商量家事的感觉。唉,自己是不是早该走了?
南宫瑾关上门,转身脸上还带着一丝甜蜜。
“我也走了。明天见。”郦松然直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