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云竹眉微蹙,提着剑缓缓走出了门,似乎是自带气场一般,人见了司云竹这副侠客的打扮,纷纷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站在那个嘤嘤啜泣的男孩面前,司云竹眉微动,心里生出一股没由来的怜惜。
感觉,眼前这个男孩就好像是几年之前被司家和江家赶出来的自己一样,一样的可怜无助。
“你为何在这里哭泣不止?”司云竹半蹲在男孩面前,男孩脸庞有些脏污,眼泪夹杂着鼻涕,抹在本就破旧的衣袖上。
男孩一边抽噎着,一边回答:“我,我爹死了,可是倾月楼就是不肯把我爹的尸体还给我,她们要把爹爹的尸体卖了,给人家配**……呜呜呜……我没银子,她们说十两银子才能把爹的尸体还给我……呜呜呜……”
十两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难怪这么多人围观却也不见一个人愿意帮小男孩的。
司云竹摸摸自己空瘪的钱袋,囊中羞涩,他总共也才带了五两银子下山来,哪里会知道自己回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他也很矛盾。
男孩看着司云竹停在钱袋旁的手,以为司云竹就是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男孩央求着:“公子,您帮帮我吧!我爹冒死生下的我,我我可以给您当牛做马,什么都愿意,请您救救我爹爹的尸体吧!”
这孩子眼里一片赤诚之情,司云竹很是触动,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世,他的生父也是冒死生下的他,这些年来他却从未能够为生父做些什么以报答生育之恩呢。
“你先带我去倾月楼,我去同她们商量商量……”司云竹最后只好这样回答。
于是,两人便去了倾月楼。
路上,司云竹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答:“曾春寒。”
其实,他并不知道倾月楼是个什么地方,原来不是酒楼也不是茶馆,而是倌馆,是专门供女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看着白日里就在招揽恩客的男人们,穿着打扮都十分的风流妖艳,一股浓浓的脂粉味道染了一整个街道。
曾春寒指了指前方,可怜兮兮地道:“这就是倾月楼,我爹爹的尸体就在后院躺着,公子,求您帮帮我吧!您是好人,求求您了~”
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去做了,尽管他不愿意进那种腌臜之地,因为此处总会令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来。
“罢了,带我进去找那个管事的。”
“嗯!谢谢公子!”
烟花之地,大多是女恩客,哪里会有正经人家的公子会进来,而且还是这般气质出尘的公子。
他一袭白衣胜雪,与那些艳丽的男人们截然不同,仿佛是谪仙下凡尘一般,而其他人在他面前只能说是庸脂俗粉。
“呦~这位公子是走错了地儿了吧?~”鸨父是个体态肥肿的中年男人,嘴角上有一颗硕大的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根毛。
这容貌简直惨不忍睹。
司云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如何才能将春寒父亲的遗体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