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看见他身上鲜血淋漓,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不妨事。”岑青摆了摆手,自嘲地苦笑起来,“幸好我拼死护住了脸,我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
那杀意产生只在一瞬间,随即便消失无踪,岑青伸出手指捻了一把身上的血,对追星称赞道:“好快的剑,好锋利的剑。”
“公子为何生出杀机?”
追星却不肯简单放过岑青,惊怒而困惑地追问道,虽然对他愿意为自己奔赴险地而生出无限的感激,但在她的认知中,岑青极为神秘与危险,连心思都是不可捉摸的。
“或许是因为你提到了天人的缘故?”岑青脸上没有一丝歉意,渐渐收敛起笑容,抬起头紧紧地盯着追星的眼睛,“你要知道,我刚刚从阴司归来,对于天人这种角色很是敏感呢。”
“那你也不能对她生出杀意啊……”追星有些恍然,然而更加惶然地追问道,“难道你要杀光在这世上所见到的每一个天人吗?”
“与我没有关系的话,当然不。”岑青摇摇头,“我只是比较讨厌什么命中注定的说法而已。”
“我不明白。”追星摇着头说,“我遇到你之后,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看不明白。”
“如果你生在我那个世界,或许你就会明白。”岑青没有过多地去解释,地府一行之后,他无比地厌恶所谓的鬼神。
瞧着岑青与追星莫名其妙发生的争吵,张钰揉了揉眼睛,一脸的懵懂和迷糊:“岑青,我做了两个梦,都梦到你了……咦,怎么不是梦,你真的浑身是血,是谁伤了你?”
“是我要和追星切磋一下功夫,结果很明显,我失败了。”岑青迎着张钰天真的脸庞,无端升起一股愧意,笑着摇了摇头道。
追星怔了怔,依然站立在岑青的前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刚才做了两个梦。”张钰慢慢地从被惊醒的迷茫中反应过来,泪眼婆娑地看向岑青道,“第一个梦里,你长得就像现在一样,也是个女的,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去找一个和尚寻仇,可是那和尚有一个威力很大的法宝,你被打败了。当那和尚要杀你的时候,有一个面目模糊的神祇现身阻止了他,把你收进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瓶子。然后你在那瓶中天天焚香礼拜,表情变得越来越木然,最后渐渐的和那面目模糊的神祇一样,我再也看不清你的长相了。”
张钰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居然带上了哭腔:“可是第二个梦更可怕,我梦见你用之前的模样去了蔡州,梦见你浑身是血地跪倒在一片黑色的地面上,一手拄着枪,一手握着一块寒玉髓,周围都是各式各样的妖魔,你说……你嘴里在说:想吃了我吗?那就赶紧来吧,啃掉我的筋骨,喝下我的血液,然后,把你们的力量全都献祭给我!”
“岑青,你那个样子太可怕了。”张钰仔细回想起梦中的场景,娇小的身躯颤抖起来,“你不要去蔡州了。我们再想办法去寻找其他的宝物帮助追星。”
“那不是我。”岑青皱起眉头道,如果说张钰的第一个梦让他觉得有些惊奇的话,那么第二个梦就完全是在胡扯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不是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