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着,宋春燕一对杏眼灵光闪动,回身从后排座拎出一个精美的密码箱。打开箱盖,原来里面是一只大红的檀木盒。
打开檀木盒,却是一卷画作。鹿青兜眼看去,画作纸张发黄,表面看去应该是一张古画。随即,他本能的打开透视眼,一透视进去,不由大为失望。这张古画只是外表做旧,一点宝气都没有。以前他鉴定古玩字画,靠的就是这双透视
眼,但凡一眼看到冒烟气的,基本上是真的没跑。
宋春燕当宝贝看待的画作居然是高仿的赝品,值不了几个钱。
不过,奇怪的是,这副赝品居然冒出一层淡淡的黑气。“宋老板,你有什么吩咐?只要你能出面担保,有什么要我办的,我赴汤滔火,在所不辞!”鹿青不怎么会观颜察色,可是在财神爷面前,他不会也得学着会。就目前如此微妙的关系,叫春燕姐她不高兴,
叫宋部长,她更会抓狂,想了想,觉得改叫宋老板合适。
“这张小条幅的画是元代考头名的超级大家画作,我是人情价一千万买来的。市场价最少五千万,宝贝得很,你想看就看一眼吧!”宋春燕搂着宝箱的表情,就像是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给他观看的时候,宋春燕都不让他碰到,而是万分小心的把画幅展了开来。这幅画作,体量非常小,就是一副二十公分的扇面花鸟画。兜眼看右上角款——大德三年七月廿六日为杨安甫作,子昂。钤印为
赵子昂氏。
“是赵孟兆,那个宋朝画家吗?”鹿青在书画这行是门外汉,高中学过历史,不过对頫这个字,他拿不准读音,下意识读半边,以为这个字念兆音。
“说你是泥腿子,真没冤枉你。就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是赵孟頫,扶音,不是兆音!还有赵孟頫是元代画家,不是宋朝画家!”宋春燕讥笑道。
“不管是扶还是兆,这幅画是假的!不过,这是极品高仿,一般人看不出来,跟真的一样!”鹿青心说天呐,这应该是此画作直冒黑气的原因。能临摹出一模一样的主,肯定也是当代一流画家!
“放屁!你一个泥腿子,知道什么!”听鹿青这么埋汰她引以为豪的宝贝,宋春燕勃然大怒:“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得罪了女人,下场很惨的,知道吗?”
“宋老板,这张画你从哪买的?当真花了一千万?如实回答我!”鹿青对宋春燕的警告充耳不闻。
“这个不需要你管,你只要告诉我,如果给你一个任务,把这张画送出去,你接不接?”宋春燕没商量的道。
“送给谁?”鹿青其实心知肚明,眼下宋春燕在市组织部只是副职,并没有多大实权。所以,她显然还需要经营。“二号老板欧阳少煌的父亲明天六十大寿,明天你带着这张画参加寿宴。地址明天我发给你!”宋春燕心说别看欧阳老爷子是有名的收藏家。此公对字画有着近乎痴迷的喜爱,是收藏界的字画狂人。只要是
他喜爱的真迹,哪怕砸锅卖铁也要得到。宋春燕抓的就是这个软肋,不惜砸重金,买下了一张赵孟頫的真迹。
眼下,她和男人鱼处机在不同的单位,但都是副职。副职总给人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尽管老鱼富有领导才干,执政力很强。但是宋春燕忐忑不是,她就想找到一个靠山。
本市二号老板欧阳少煌是老鱼的直管领导,他是宋春燕要靠近的首选人物。
可是欧阳少煌外号欧阳青天,是出名的嫉恶如仇。想给他送礼,那等于撞枪口上找死。
而欧阳老爷子明天六十大寿,对她来说,无疑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宋老板,不是我不帮你,第一,二号老板外号欧阳青天,在本市威望极高,他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要是他知道,是你给他家送礼,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第二,这张画是高仿的赝品,一旦
欧阳老爷子发现是假的,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第一,这张一定是真迹,不可能是赝品,你不要瞎猜疑!第二,你不知道,欧阳老爷子是白海有名的字画狂人。只要是他看上的真迹,他命都不要,一定要得到!二号老板同意不同意,都由不得他。”宋
春燕煞有介事的道。“宋老板,你真小瞧我了。我不单单是农村来的泥腿子哦。王燕珠宝城的老板王燕,你认识吧?我是她的首席鉴宝师。还有荣宝堂的老板杨菁菁,我都是她的座上宾。不信你打电话问问?”鹿青抛出一颗大霹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