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愿仪方才已经看到了,封楠彤今日穿得衣裙都是新款式,而且面料也尽是上乘。
封楠彤腕间的那根玉镯,却更是抢眼。
封愿仪瞧得清清楚楚,是老夫人一直珍藏的凤尾镯。之前一直说是给她后来却不了了之。如今却是戴在了封楠彤的手腕上。
内心里封愿仪甚是不舒服。
现在被封莺庄一说,封愿仪当然知道她话中的深意,此刻便强忍着那股不悦,抬头对封莺庄说道:“没想到七妹妹过的日子这样苦,二妹妹,以后我们可都要帮帮七妹妹呀!”
封愿仪说道,面上再温和不远,满眼的良善,仿佛真的想帮封楠彤。
见此,封莺庄笑了一笑,也摆出一副关切地样子说道,“改日我要去七妹妹院中多走走,看看她有什么需要。”
说到这里,她又瞅了封愿仪一眼,发现对方握着茶杯的指节隐隐泛白,顿时封莺庄笑意更深,这才感到心里舒坦一点儿。
封莺庄是二房嫡出长女,而封愿仪是长房嫡出长女。
两个人经常被拿来比较。
而每每都是封莺庄落败,在老夫人这里,次次都是封愿仪被当作阖府上下最值得被培养和宠爱的珍贵闺秀来对待。而她封莺庄,只能做些低三下四的活计,僻如绣活儿。
封莺庄知道,自己是二房嫡出长女。但是二房却并非老夫人所出,乃是国公府的妾室所出,才会遭到封老夫人这般地不喜。
但是,三爷封景掣也是封老夫人所出,这么多年,却一直被“流放”在燕南城。
封莺庄又认为,在老夫人眼中,只有能够为家族做得出色时,才是真正得老夫人喜爱的。但是她的绣技虽然了得,却怎么都比不上封愿仪!
内心里封莺庄甚是不甘。
但是现在,封楠彤来了,使她看到了希望。
“大姐姐,你要喝果子酒吗,妹妹给你倒些去!”三小姐封思云笑着对封愿仪说道,不等回答,便亲自去倒果子酒了,随后又亲自端到封愿仪面前。
她是二房庶女女儿,行三,自打懂事以后,一直都往大房跑,习惯跟在封愿仪的身边讨好。
旁边的封莺庄是她的嫡姐,却是得不到她半句话。
“是啊大姐姐,喝一点吧,也尝尝味道。”
封莺庄也跟着封思云说道,表面上没什么异样,内心里却是对封思云这种上赶着的行径,甚是不喜,甚至有些讨厌。
再者她是封思云的嫡长姐,封思云却跑去向封愿仪巴结奉迎,暗地里封莺庄没少以各种名义克扣封思云的月例,甚至是把自己没有绣完的绣品也都交给她绣,若是出一点差错,便扣她的月银!
可这封思云非但不改,反而还愈发变本加利,完全不知趣儿!
看着封愿仪小口抿了抿果子酒,封莺庄见自己面前却是空空的,心下便有一些不对味儿。
转眼就见封思云在悄悄地向封愿仪耳边说话。
封莺庄正想听听,她们究竟说得什么体己话,这时封慕淑凑过来,手中还捧了一杯果子酒,放到她面前,笑嘻嘻道:“二姐姐,我过来陪你说话。”
“哦,四妹妹你还小,莫要喝那么多酒。”封莺庄优雅地说道,看到面前的果子酒,她总算心情好了一些。
但是眼角余光看到封思云,还是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