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段时间,他偷偷地打开爸爸的保险箱看见里面有张结婚照。
虽然南阿姨和照片中的女人长得很像,但他妈妈比南阿姨更加漂亮,也没有南阿姨温柔。
保姆和保镖齐齐地走上前哄君临。
在众人的好声好气的哄骗之下,小家伙非但没有收敛,脾气变得更加坏。
他左脚迈出去,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着,随时都有可能会摔下去,“你们再不给我找到妈妈,我就跳下去,我数到三,一......”
何秋慈宝贝得君临要命,“我的小祖宗,你千万别跳,要是伤着了,你又得痛。医生都说你贫血,不能再受伤。”
“二。”
小家伙仗着众人宠他,更加嚣张。
这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有本事就跳吧,反正你死了,她都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
江怀瑾缓缓地从座位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
君临气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你胡说,她才不会。”
“你妈妈不要你了。”
江怀瑾冰雕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温度,一字一句道,“她6个亿卖了我,也6个亿卖了你。”
旋即,他无情地转过身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你受伤了,你难过了,你死了,她都不会在乎你,你是个被亲生母亲卖掉的孩子。”
他看都没有再看一眼随时会从钢琴桌掉下来的儿子。
旁边的何秋慈听得受不了,赔着笑哄道,“小祖宗,我们都很爱你,奶奶和爷爷都很爱你,南阿姨也很爱你。爸爸......”
说到江怀瑾,他已经走出宴会大厅。
要是再说爸爸也爱君临,实在说不过去,亲生儿子要闹着从钢琴跳下去,爸爸看都不看一眼。
君临的目光也落在逐渐远去的父亲的背影,委屈地抿了抿嘴,却不想当众哭出来。
他吸了吸鼻子,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面,并没有受伤。
何秋慈心有余悸地拍着突突突乱跳的胸口,扑上前抱住君临,“我的小祖宗,你都快要吓死我了。”
君临冷冰冰地看着何秋慈,严肃地问,“我爸爸说的是真的?我妈妈卖了我?”
孩子的眼睛太干净,也太过纯粹了。
当年为了避江怀瑾死心,何秋慈故意诬陷黎妍儿为了六亿离开他,谁知后来黎妍儿怀孕了,还生育一子。
江家是不可能让江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即使何秋慈再不喜欢黎妍儿,也要把自个的孙子保住。
因此,她再次撒谎,说黎妍儿威胁要了六亿,把孩子卖给了江家。
自此,江怀瑾再也没有找过黎妍儿,更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她。
何秋慈却没有办法对孩子撒谎,抱住君临安慰道,“等你有天长大了,奶奶会告诉你真相。”
君临愤恨地随着奶奶回到总统套房。
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离家出走,要去问清楚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要卖掉他。
隔壁房间内,黎妍儿和孩子们飞了二十多个小时,终于回到住处。
孩子们累得够呛,黎妍儿吩咐孩子们,“你们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带你们去看外公。”
墨宝和糖宝乖巧地应道,“好!”
等人躺在床上时,黎妍儿整晚都睡不着。
先是担心爸爸的病情,又担心江家人会发现孩子们。不过北城和江城距离几千米,事情都过了五年。
江怀瑾想要找她,早就找过来。
她心绪乱了,打开手机查了下江怀瑾。
一条新闻突兀地撞入眼底,【江氏总经理即将再婚.......】
再婚两个字深深地刺入黎妍儿的眼里,就像是一根又细又小的针真正的扎入心里。
五年了,什么东西都会变得。
没有人会永远留在原地等你,爱你。
毕竟,江怀瑾心里面爱的最深的人也不是她,她都能取代南锦屏,自然会有另外的女人取代她。
黎妍儿自嘲地笑了起来。
过去的一切彻底翻篇了。
既然,江怀瑾都要再婚了,那么他一定不会想让未婚妻知道还有两个孩子。
毕竟一个孩子和三个孩子还是差别很大。
这么想着,黎妍儿心里的底气足了很多,不再那么怕江家人知道糖宝和墨宝的存在。
江家敢得光明正大地公布出去,江怀瑾要再婚,那么再婚的对象,双方都是很满意。
江家比她更加害怕江怀瑾的未婚妻,知道江怀瑾还有其他的孩子吧!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黎妍儿带着孩子们出门。
可能是吃东西不习惯的原因,墨宝拉肚子了。
黎妍儿带着糖宝守在外面,等了几分钟后,看见墨宝走了出来,莫名地换了套衣服。
黎妍儿走了过去拉住墨宝,问道,“肚子还痛不痛?”
君临狐疑地抬起头看见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的是他在梦里见过很多次,晚上还偷偷地拿着手机的照片偷看。
陌生的是,他从未如此靠近过她。
君临以为自己是做梦,整个人都傻乎乎地楞在原地。
黎妍儿见状,蹲下身摸着君临的额头担忧地问,“发烧了没?”
体温的触碰是温热的,君临不相信地暗自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疼!
他的胳膊很痛,难道面前的女人不是做梦,而是现实中存在的?
旁边的糖宝看出哥哥不太对劲,走上去问,“哥哥,你怎么换了衣服?平时你都不喜欢穿白衬衫。”
墨宝喜欢捣鼓各种家电机器,衣服总是弄得乌漆嘛黑,实在太过显眼。
他怕惹得妈妈不高兴,于是他都是穿黑衣服。
黑衣服就算弄得再脏,妈妈都不容易发现。
君临又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她是谁?
她长得好像他的妈妈,她叫他哥哥,难道他是自己的妹妹?
君临打算留在女人的身边多多观察一下,就撒谎道,“我的衣服弄湿了。”
黎妍儿见君临说话了,确定也没什么事。
她拉住君临的手,柔声道,“我们走吧,你要是哪儿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硬撑住。”
君临低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女人的手。
好温柔,好嫩滑。
这真的是他妈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