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释:“此地不宜久留,爹有什么事情,等回家再说。”
当先察看地上有无自家物品。
见无任何遗留,张元明一拍父亲手臂:“爹,我们快走。”
张父心中仍有不满,但见眼前血淋淋现场,也知轻重,默不做声地跟在张元明身后。
路上,父子首次生出隔阂,似赌气般一直不说话,直到王家村外一里处,
张元明停下脚步:“我身上血渍得清洗一下,不然不好回村。爹帮我拿件衣服过来。”
张父才发现张元明肩膀、胸腹处有多处血污。
想关心几句,终究没有开口,转身离去。
张元明见他离开,苦笑:“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我。我虽然不怕,可你们怎么办?”
在未来有可能离开张家的情况下,张元明不会放过任何敌人,给家人留下隐患。
接着眼神一冷:“王道辉,这回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若上次还不能确定王道辉泄露曾阿牛的遗言,不好报复,
那么这次由贺三亲口交待,王道辉主谋绑架他们父子就证据确凿了。
如此三番四次的针对,张元明心中,王道辉已有取死之道。
不久,张父张母带着一个包裹一起赶了过来。
张元明从躲藏树林中走出,
张母自一番察看,见儿子无恙,才恨声道:“这已然贞观八年了,还有人做这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实在该死!”
张父可能被张母在路上开解过,此时不再对张元明怀着怨气:“这事确实那些人做差了。”
他怕隔墙有耳,没提贺三的名字。
张元明心头一松,笑道:“人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儿子与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各凭本事,各安天命。”
利索换好衣服,与父母一起打道回家。
而在贺家村外,路上横躺的六具尸体终于被人发现。
那发现者认出贺三,连忙跑回村中禀报族长。
很快,自村中走出来一群人,乌压压不下二十人,皆神色焦急,
其中还有一个女子,正是贺三妻子曾翠兰。
她一到达命案现场,只看贺三头型,便全身一颤,眼泪夺眶而出:“当家的……”
大跨步上前,趴到贺三的身上哭泣起来。
又苦丧一句:“哪个杀千刀的害你啊!”
又有人发现死者是自家男人,随曾翠兰哭了起来。
哭声此起彼伏,颇有韵律。
贺族长听得烦躁,斥道:“贺三家的你们先别哭,当务之急,我们要查出凶手。”
曾翠兰好似能控制眼泪,一听族长不喜,立马不哭了。
“永年,你来看看这些尸体有什么发现?”
人群中走出一中年男子,抱拳保证:
“只要凶手有一丝疏忽,永年定不叫他逃脱罪责。”
贺家众人对这叫永年的男子,似颇为信服,皆点头投去信任目光。
于是,贺永年开始仔细查验起现场来。
很快,死者身份,凶器形状,死因一一查明。
他对此案也有一个大致的推测。
轻叹一声,走到贺族长耳边小声道:
“凶手是招招致命的狠辣之徒,此事起因也诸多疑点,不好当族人面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