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叫你尝尝厉害!”
“我只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不想让他说话?”
“滚开!”
“让我弄清楚,我就走。”裴寂站在路中间不动。
大刀军汉上下打量裴寂,目光在他肩后的剑柄上短暂停留。“管城门的王校尉钧令,吩咐我们把他抓回去!这下你满意了吧?赶快滚!耽误禁军办事,你有几个脑袋?”
“我想跟老头打听点事情,”裴寂说,“放了他。”
“哈?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个……”大刀壮男瞧了裴寂几眼,“盔甲破破烂烂的,逃兵?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你脑袋是长在肩膀上那个吗?搁得不舒服?想让我替它挪个窝?”
“我就是我,一个路过的人,”裴寂冷静地回答,“你放还是不放?”
“快滚!”
“要是不滚呢?”
“不滚就宰了你!”大刀军汉身后的几个随从一起拔出单刀,铮铮的出鞘声络绎不绝。
“你们这是……”裴寂注视着那些明晃晃的刀,“想跟我来一场?先说清楚,生死自负。”
打斗在突然间爆发。那军汉挥舞着大刀,劈头盖脸地砍过来。裴寂抽出断剑,冷静地一一挡下。暴雨和泥泞最适合混战。很快他就找到破绽,以肩膀狠撞对手。军汉踉跄后退,裴寂小碎步赶上,一剑从他脖子上抹过,干净利落。
“你……”大刀军汉嘴里疯狂冒血。他的大刀掉在泥里,自己也仰天跌倒。
“他杀了庞十将!”
大刀军汉的三个随从一拥而上,乱刀猛劈。裴寂挡开最前面的两柄刀,左手突然伸出,按在一人脸上。微微白光在他掌心绽放,噼啪一声空气炸裂,那人就像脸上挨了一棍子似的,飞出去两丈多远。
与此同时,断剑也划过了另一个人的咽喉。
最后一人冲得最慢,前面两个倒下了,他还差着五六步。见同伴一个个被杀,他吓得一愣,转身想跑。然而刚转过身,后脖子却被捏住。“放开我!”他绝望地挣扎着,双腿在泥泞中乱蹬。但是挣扎也没有用,裴寂单手将他举起来,铠甲保护的手指如铁箍般收紧。“干什么!”他伸手到脖子后面抓挠,却奈何不得。
“汴京城如今情况怎么样?”
“不要杀我!”被捏住后脖子的士兵大声求饶,声音在风雨中听着断断续续,“北方的野人们来了。上面下令让烧掉浮桥,结果弟兄们都跑了,没人管桥的事。听说那些蛮子的骑兵正在渡河,马上就要打过来。城里一团乱。北面逃来的人想进城,城里又有很多人想逃走。上面的命令是没收所有值钱的东西和兵器,至于人就随他们便。”
“你们为什么要抓他?这点我很感兴趣。劫财?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劫掠的东西了。”
“他……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