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8.先兵后礼

p;“这里没有两个女人，”紫铜脸老头紧皱眉头，“白沙帮里没有女人。”

    “当然有了，尤二这个名字你该不会忘掉了吧？他的老婆和女儿。”

    紫铜脸老头揉着额头，似乎在回忆。他想了好一会儿，说：“你是说，他的老婆和儿子？”

    这真让人意外，裴寂挑起眉毛：“我亲口听见他说是女儿。他临死前说的，绝对不会撒谎。”

    “那他一定是临死前口齿不清楚了。不管怎么说，交到我们手上，让我们看管的就是他的老婆和儿子。”

    “好吧，那就把他的老婆和儿子交出来。”

    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过了一会儿，紫铜脸老头说：“如果我说不呢？”

    “这可由不得你，”裴寂向前一步，“我已经尽可能地很有礼貌了。别自找不愉快。”

    “站住！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这小杂种！”

    声嘶力竭的威胁，很有效。裴寂的脚已踏上第三道台阶，却又停下。刚才折磨小男孩的黄脸缩腮汉靠在老者身侧，一见自己刚才的威胁生效，立刻高声又嚷了一遍。这家伙不知何时从刑讯房把人拖了出来，左手揪住小男孩头发，右手一把雪亮的短刀比在他脖子下缘。小男孩双膝跪地，小腿被黄脸缩腮汉踩住，全身绷成反弓形。他紧闭着眼，就像没有生命的布偶一样，任黄脸缩腮汉摇来晃去，一声也不吭。

    看裴寂不再进逼，黄脸缩腮汉奸笑两声，随即对老者献媚：“帮主，我就知道这家伙是来救人的。赶快拉了那小杂种出来抵住，果然有效。请帮主吩咐，咱们下面怎么弄？”

    “先让他把刀丢掉。”

    于是黄脸缩腮汉回头冲裴寂狂吠：“听到没，赶快丢了刀。老爷数到三，若是还不丢，就要这小杂种好看！一、二——”

    “丢刀？没问题。”

    裴寂随手一挥，单刀强劲地呜一声飞入人群。几声惨叫混在一起响起。这一刀钉穿了三个护卫，都扎在脖子上。

    “好你个家伙，还敢杀人！老爷要割了这小杂种一双耳朵来抵！”

    被利刃抵在耳后，小男孩一言不发，闭紧了眼睛。

    裴寂紧紧地盯着黄脸缩腮汉，冰冷地说：“听着，你敢割一刀，我必定还一百刀。整整的一百刀。九十九刀上要是让你断了气，算我技术不到家，赔你几个铜钱。”

    “你、你敢威胁老爷我？真以为老爷不敢？”

    黄脸缩腮汉嘴上犟着，到底没敢割下去。老者冷瞥了他一眼，转眼看着裴寂：“这位好汉，有话慢讲。咱们进去说话如何？”

    裴寂指住黄脸缩腮汉手边双眼紧闭的小男孩：“不用废话了。放了他，交给我带走。我对你们没有一点兴趣。狼会关心餐馆后门的垃圾吗？不会。在我看来，你们和餐馆后门的垃圾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