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看向被自己药晕了的采花贼。
宫修。
凑近猛盯。
不得不说,精分后的宫修更野了点。
套上衣服下床。
两腿却是一软。
差点跪地上。
草!
反手狠怼睡死过去的宫修。
裴衍咬牙切齿。
都怨你。
拽住宫修胳膊,艰难地背起宫修。
摁下机关,走进密室。
将宫修放到完成了的阵法之中。
……
天微亮,宫修醒来。
看一眼怀中的裴衍,宫修只觉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低头亲一下裴衍的额头。
虽恋恋不舍,却是转身离去。
裴衍探出手去,摸了摸尚有余热的被窝。
走吧。
再走几次,就走不了了。
早朝后,裴衍被召到了国师大人住处。
清冷,疏离。
如在云端。
“你该走了。”
裴衍大剌剌坐到宫修对面:“走去哪儿?”
宫修冷漠:“戍边。”
心口疼。
裴衍捂住心口:“我去戍边,就见不到你了,我不想跟你分开。”
宫修冷声:“八皇子,慎言。”
裴衍:“……”
草。
心绞痛。
裴衍冷下脸,直直地看进宫修的眼睛里:“想让我戍边,也可以,只要国师大人陪着我,我现在就离京。”
宫修面颊染上薄怒:“八皇子,你再放肆,我就去奏明皇上——”
“奏明皇上?”
裴衍猛地逼近宫修,嚣张又狂妄,“托皇上的福,我现在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谁都奈何不了我,国师大人……”
他淡淡地笑:“你知天命,那天命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