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风暖。
青山,流水。
树木动荡,飞鸟惊慌。
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慢悠悠地走着。
老虎背上埋了个人。
那人一身白色长袍,乌黑的头发直直地垂着。
看不起什么面容。
哗啦啦的流水声。
老虎在河岸边停了下来。
“吼。”
老虎轻轻地叫了一声。
背上的人惺忪地睁开眼,扫了眼周遭。
打了个呵欠,从老虎背上爬了下去。
大剌剌地坐到了地上。
“大白,我饿了。”
没错,是好久没出现的大白。
计划开始没多久,裴衍就把大白放回了山林。
休了个长假。
掉在海里时,大白就偷偷地猫在附近。
待众人走后,裴衍精疲力尽地爬上岸。
大白果断背起裴衍就往山林里钻。
距裴衍假死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裴衍与大白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咳。
准确讲,是裴衍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大白苦兮兮地充当了坐骑的功能。
更令人发指的,是裴衍还丧心病狂地从大白嘴里夺食。
这不,大白累死累活咬死了一头野猪。
本可原地大吃。
却要把野猪拖回到裴衍跟前。
强权。
霸道。
大白发誓,总有一天,自己要揭竿起义。
明黄的火焰高燃,肉的香气钻入裴衍鼻子。
裴衍撸了打大白的毛,叹了口气:“他怎么还没找过来?”
大白扭过老虎脸去。
我只是一只老虎,别问我这么高深的问题。
裴衍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我都给他留记号了,顺着记号肯定能找到我,可为什么……还没到?”
成天听裴衍叨叨,大白喷了口气。
就当是对裴衍的回应。
忽地,裴衍改变了态度。
立冷酷无情人设:“不来才好,半道上哭死才好,虐了我这么久,是该虐虐他了,不然老子受了这么多委屈的账,找谁算?”
大白站起了身,往火上焦了的肉走了一步。
扭过老虎头,瞅了裴衍一眼。
???
!!!
裴衍嗖地拽回焦了的肉,两秒后,鬼哭狼嚎响彻云霄。
“我的肉!”
“宫修,我要杀了你!”
晚上。
一人一虎幸运地找了个山洞。
山洞里亮起火光。
裴衍揉了会儿毛绒绒、软乎乎的大白,直到睡意来袭,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裴衍是被憋醒的。
呼吸被堵,再不醒就会窒息而死。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朝思夜想的脸。
“嘶。”手肘抵到地上凸起的石块,裴衍疼得吸了口凉气。
不是梦。
是真的。
裴衍抬手抱住宫修,正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想念之情,可——
太热情了!
遭不住!
特么!
“你咬我干什么?!”都流血了!
被这么粗暴地对待,裴衍气得去捶宫修,可却被残酷镇压。
“疼!”
“我疼!”
“尼玛你放开我!你给老子滚开!”
“我错了,老攻我错了!”
“我快死了,你饶了我吧!”
裴衍没死成。
这一夜过得格外充实。
一会儿在下面,一会儿在上面。
一会儿被颠,一会儿颠人。
花样之多,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