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直奔大帐跑去。
等了好一会儿,那名军卒又回来了。只见他冲着其余人打了个手势道:“将军有令,放行!”
岸边的一众齐军忙往两旁一闪,撤去了防卫。又有人来到岸边帮助陈昌的小船靠岸。陈昌让四名扮作水手的军卒留在船上,自己只身上了岸由一名齐军士卒领着直奔丁荣的大帐而去。
大帐内,身为苍龙江江防指挥使的丁荣正在帐中生闷气呢。书中交代,丁荣乃是奸贼曹环的门生,凭着一定的战功和老贼扶持坐上了这江防指挥使的位子。此人虽扞勇无比,但好酒贪财,常常喝的酩酊大醉。
前者,老帅雷山视察江防正碰上丁荣喝得大醉,军务废弛。老帅当场大怒要将他斩首示众。亏得众将求情,雷元帅才免他死罪,打了他二十大板,训斥了一顿算是小惩大诫。
丁荣回去之后,养了好些日子才把伤养好。这家伙因此怀恨在心:“不久喝点酒嘛,雷老匹夫竟要取我性命,实在可恨,有朝一日,我定报此仇!”
丁荣正在营中生气,忽见一名军卒进帐禀报:“将军,您的故人到了!”“哦!快快有请!”
话音刚落,陈昌从外面走进大帐,冲着丁荣双手抱拳,满脸堆笑:“丁贤弟,别来无恙,愚兄这厢有礼了。”
丁荣一见陈昌来此,很是高兴,忙起身相迎:“哎呀呀,不知陈大哥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两人在桌前对坐,丁荣又命人摆上酒菜,两人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陈昌忽然道:“我观贤弟眉眼间藏有一丝怒气,可是受了什么委屈?”陈昌这一问正好勾起了丁荣的怒火。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唉!不瞒大哥,真是一言难尽!是这么这么回事情。”丁荣就把自己喝醉了酒被元帅下令痛打一顿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丁荣还大骂道:“这老匹夫欺我太甚,来日我定要找他报仇!”
陈昌闻听此言,心中暗喜,脸上却一点儿也没带出来。他拿起一个酒杯往桌子上,假装大怒道:“岂有此理,雷老匹夫小题大做,实在可恨!”说着。陈昌身子往前凑了凑道:“贤弟莫急,为兄有一计可助你报此大仇。”
“哦?但不知兄长有何妙计?”丁荣兴奋地问道。陈昌道:“此计绝密,还请贤弟屏退左右。”丁荣随即屏退左右,又叫过自己的一名心腹军兵:“你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帐。”“是!”那名军兵领命离去。
见帐中只剩下自己和陈昌两人,丁荣忙道:“还请兄长教我。”陈昌遂压低了声音道:“贤弟,如今大齐皇帝昏庸无能而北辽皇上乃英明圣主,求贤若渴。为兄投了大辽,受封灰杉军大都统之职,掌管大军数十万。
如今,北辽大军压境誓要灭齐,贤弟何不献出江防归降大辽,借辽兵之助杀了雷山报仇,还可享尽荣华富贵,一举多得,岂不美哉?”
丁荣闻听此言,没有说话,不过脸上已然露出一抹贪婪向往之情。陈昌见状,心知丁荣已经有所动摇,又开口道:“愚兄已向北辽石元帅举荐贤弟。元帅对贤弟很是欣赏。
他许诺只要贤弟献出江防,归降大辽,石元帅定保举贤弟为灰杉军副都统与为兄一起掌管数十万兵马并封为侯爵。而且元帅还答应送给贤弟黄金一万两,白银五千两作为献出江防的谢礼!”
丁荣听说辽军元帅给自己开出了如此优厚的条件,顿时两眼放光,一拳击在桌案上:“好!我早就看雷山那老匹夫不顺眼了,既然辽主贤明,石元帅求贤爱才,就听大哥之言,归顺大辽!还请大哥回去转告元帅,三日后夜间三更天火光为号,小弟自当迎接大军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