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了,随即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不同意!就是不行,你不能和顾淮柯结婚!”说着,也大力的将筷子和碗摔向桌面,企图给自己增加些许气势。
“我偏不!我一定要和淮柯结婚!”裴寒月激动得反驳着:“温璟心21岁就嫁给我哥了,我都23岁了,为什么不能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诶,寒月这么讨厌温璟心,还把她搬出来举例,真是“慌不择路”了。说起来,温璟心当初嫁到裴家才21岁啊,不知不觉都快五年了呢。裴寒临神游着,殊不知满脑子都是温璟心的一颦一笑。
“不要和我提那个扫把星!”一提起温璟心,陈琴就一肚子气。自从温璟心进门,就没有一天安宁日子可过。
“温家可真是狐狸精转世,一个赖着我的儿子不放,这下可好,另一个又迷的我的女儿昏头转向!谈谈恋爱就算了,结婚绝对不行!”
“妈妈!我很清醒的告诉你,我爱顾淮柯,淮柯也爱我!我今生今世非!他!不!嫁!”裴寒月一字一顿的说着。
“温璟心那个贱人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能和我的淮柯比较?我们淮柯堂堂一表人才,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
裴嘉良看着剑拔弩张的母女二人,不由摇了摇头。
“寒临,你看寒月,为了一个外人,居然和妈妈这样说话。”陈琴委屈的向裴寒临哭诉着。
“哥,你呢?你对我和淮柯的婚事怎么看?”裴寒月也不甘示弱的拉住了裴寒临的手,美艳的双眸里满是期待。
听着俩人嘈杂的吵闹声,裴寒临本就很是头痛,不知为何,听到母女二人对温璟心的糟糕评价更是心情烦躁。裴寒临单手扶额,顿了顿,说:“我,再考虑考虑。”
“哥!”裴寒月拉长的声音,很明显是在埋怨。
“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给顾淮柯,一定要嫁给顾淮柯!”裴寒月并没有得到裴寒临的支持,顿时就耍起了公主脾气。
看见女儿这嘶声力竭的模样,陈琴也于心不忍,于是便放软了语气,“寒月啊,你说从小到大,你要什么妈妈不给你啊?这件事就听妈这一次,好吗?顾淮柯这个人,城府太深了,你根本不了解他,他也根本配不上你!”
谁知陈琴这一番话不但没有安抚焦虑的裴寒月,更是激的裴寒月站起身来拿起玻璃质感的水杯砸向墙面。砰的一声,水杯应声而碎,吓得李妈差点一屁股做到地上。
“裴寒月!”许久未说一句话的裴嘉良怒极,大声呵斥着。
“我不许你这样说淮柯!”裴寒月非但不畏惧裴父的训斥,更是变本加厉的将手指指向陈琴!
啪!裴寒月被打的偏过脑袋,精致的小脸上瞬间浮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陈琴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张了张嘴,哭了出来。
裴嘉良震惊的半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裴寒月捂着被打的左脸,眼泪从指缝流过,抬眼看了眼裴父裴母,哭着就跑上了楼。
“寒月啊!”看到女儿哭着跑开,陈琴这才着急了,趴在裴嘉良肩上低低的哭泣。
裴嘉良像个闷葫芦一样一言不发,任由陈琴发泄着。
“爸妈,我有事先去公司了。”裴寒临放下还没有吃完的饭,看到裴父微微颔首,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裴寒临坐在自己宝石蓝的凯迪拉克上,回想着妹妹的怨恨的眼神,母亲委屈的泪水,不由头痛欲裂。到底该不该同意顾淮柯和寒月的婚事呢?
如果拒绝这门婚事,寒月这么单纯,肯定会受到伤害。但如果同意了,顾淮柯必定是我裴家的上门女婿,那温璟心又离她的淮柯哥哥近了一步,可这有又何尝不是一种保障?顾淮柯永远只能是她温璟心的妹夫了。
“啊,头好痛。”裴寒临倚在靠背上,痛苦的呻·吟着,各种想法涌进他的脑袋里,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起温璟心?裴寒临发动车子,从裴宅驶了出去。
裴寒临打开音乐,车内响起了黄丽玲的那首《给我一个理由忘记》
雨都停了,这片天,还灰什么呢
我还记得你说我们要快乐
深夜里的脚步声,总是刺耳
害怕寂寞,就让狂欢的城市陪我关灯
只是哪怕周围再多人,感觉还是一个人
每当我笑了,心却狠狠的哭着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那么爱我的你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当初做的决定
有些爱,越想抽离却越更清晰
那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身边却在我的心里
……
窗外的夜景呼啸而过,初冬的冷风吹了进来,裴寒临顿时感觉清爽了不少。不知不觉间就将车子开到了公司楼下,裴寒临抬头望着属于温璟心的那间办公室,果然,灯还亮着。
“不是叫你早早回家吗?真是愚蠢的女人,竟敢不听我的话!”裴寒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