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我便起早去了真武观。本想见师父的,怎料他竟不在观里,倒巧碰上了我湛为师兄。”言及此,他突然想起湛为说过,近来将有帝子陨落,心中不觉又沉了下去。
“哦,你原是去见你师父去了,那便好,我还道你去找那易家姑娘呢!”夏承漪一脸揶揄道。她与梅远尘感情日深,倒不信他会背己向人,不过恰当的警醒还是要的。
“漪漪,你想道哪里去啦?易姑娘与我朋友尚且算不上,我怎会没来由的一早去找她?”梅远尘果然有些急了,正色回道。
夏承漪诡计得逞,得意地笑了起来:“你以后也别去找她才是,我问过守卫了,说她生得可美了,难保你不动心。”
梅远尘尴尬一笑,柔声道:“她美不美那是她的事,与我有甚么相干?有你和海棠,已是用尽了我几世的福分,怎会再有他想?”见夏承漪笑着点了头,乃正色道:“漪漪,承炫在府上么?我有事找他商量。”
“在的罢,近来他都难得不出门了,我陪你去罢!”夏承漪歪着脑袋,乐呵呵答道。
“这几日芍药花开得正好,义母都侍弄不过来了,你不去帮衬帮衬么?”梅远尘笑着问道。义父的安危,她实在帮不上忙,自是不知为妙。
夏承漪嘟着嘴,嗔道:“就知道支开我。也不知你们要说些甚么坏话!我不理你了,我去找母亲!”说完,气呼呼地跑开了。跑到廊外,突然又折了回来,径直行到凉亭中,从石桌上取过一个食盒行到梅远尘身边,佯怒道:“哼,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还给你做了这么多荷花板栗酥!”言毕,将提手放到梅远尘手上,快步走了出去。
佳人已翩然离去,梅远尘席地坐在草地上,双手打开了食盒,一股素香之味飘了出来。他取了一个往嘴里送去,果然美味无比,经不住闭眼赞道:“好酥饼!”
... ...
“竟有这事?”夏承炫大惊道。心下却在思量:“湛为这话不清不楚的,可教人伤脑了!若说帝子陨落,赟王府、九殿、盐帮再加上暗地里的颌王府,颐王哪里有生机?他所指陨落的帝子可是颐王?”
“湛为师兄颇得我师父真传,道学造诣颇高,他既如此肯定,想来是不会有错的。”梅远尘沉声回道。
湛为所告,语焉不详,夏承炫听得心思烦乱,“赟王不会真对父王下手罢?父王远在数千里之外,他当鞭长莫及才是啊!我早已遣人送去急信,只盼父王看了信,小心着些行事。”
“承炫,你须当派人送信警醒义父才是。”见夏承炫半晌不答话,梅远尘忍不住建议道。
“好,我这便遣人送信去安咸!”夏承炫这才回过神,冷声应道。
... ...
“往右撤!保护王爷进到右边的石山!”卢剑庭浑身浴血,大声嘶吼道。他话才说完,一柄长枪飞来,贯穿了他的胸膛。
“剑庭!”夏牧朝厉声唤了出来。卢剑庭贴身跟随他十几年,二人感情深厚非同一般。今日落入敌伏,他一次次悍不畏死地挡在自己身前,搪下了多少刀,多少枪...
“王爷,走!”周旭宽用力拉着他,向右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