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财劳人去遍城搜捕,惹得全城不安,世人皆知?
“臣,有罪,该死!请皇上赐死!”虞凌逸紧紧握着拳,目眦几裂,突然跪地道。他是宫防首官,护驾不力致国君身亡,罪责难逃,说是死罪也一点不为过。这几日,他早已抱定死志,唯一遗憾,便是未能抓住青玄,这实在令他连自裁的脸面都已丢失。
他该死,但该怎么死,甚么时候死,必须听从新君的安排。擅死,亦是一项罪责!
端木玉听得这“咯噔”的声响,经不住一愣,眼角轻轻颤了颤。授业恩师跪在自己面前求死...身后这个笔直跪地的男人,曾经打遍厥国无敌手,是这世上端木玉最为敬佩的人之一,此刻,竟无奈地跪在地上,只求一死。
半月前,他们还在一起把酒言欢,畅谈古今,议强国之法,论经世之策,满腔报国热血,一身凌云壮志... ...
而现在,他自责、羞愧、无奈、无力地跪在地上,求他的得意门生、他的忘年好友端木玉赐他死罪。
这一切变故,皆因青玄而起。他和他的剑,改变了厥国的运势,亦改变了很多很多厥国人的命运。他们都恨,恨青玄,恨青玄手上的剑。
“虞先生,起来罢!”端木玉闭上眼,轻声令道。
“皇上未赐死,臣不敢起!”虞凌逸面不改色,铿声回道。
未见虞凌逸起身,端木玉只得转过身,正色道:“宫防并无疏漏,你们亦皆拼死护主,我怎不知?无论换谁来办,皆不可能比你更好。奈何贼人武技之高,实在匪夷所思,甚么宫防于他也没法凑效,没人能挡得住他。你有罪,却并无过错。”
虞凌逸虽未动,却明显能感觉到他整个身形都松了一松。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我到底错在哪里?我该做甚么?怎样才能保住皇上?怎样才能制住贼道?”他想破脑袋也找不到答案,现下却由端木玉告诉了他:敌人太强了,无可阻挡。
“我...我当真无错么?”虞凌逸心中不停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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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远尘的早练除了内功还有剑法、身法、拳脚、擒拿,行气两周天既毕,他便取了剑,向院中行去。
了一剑法重剑意轻剑招,同是一招却有许些不同的出剑之法,这些天梅远尘也算摸出了一些门道。“师父说过,待我能找到剑招中的不足时,剑法便算小成。近来出剑,确实能察觉既往剑招中的可改之处,想来,我至剑法小成境了。”
“远尘哥哥!远尘哥哥!”梅远尘练了不过一刻钟便听夏承漪在院外哭喊着自己的名字。“这一大早的,漪漪怎哭着来找我?”他念头一闪,身形也跟着一闪到了院外,正与夏承漪撞了个满怀。
夏承漪就势趴在他怀里,呜咽地哭着,“我的...我的...”
“漪漪,怎么了?你怎哭得这般伤心?谁惹你不乐啦?”梅远尘轻轻抚着她后背,柔声问道。
怀中人儿抬起头,梨花带泪回道:“我的鸱尾玄风,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