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道:“杨副使请!”
他二人出了岳州府衙,就翻身上了仆役牵过的坐骑,金成秀表示:“杨护卫混的不怎么样啊?现在又成了黒齿将军的部下!”
杨亦见对方还记得自己,便道:“金护卫不也还是个护卫!”
金成秀回答:“我知道,我们两个原本都一样,都是名将的近身护卫,但不同的是,你的主将已经死了,而我的主将还活着,现在你不仅是黒齿将军的部下,也是我的部下!”
杨亦冷声回应:“这只是暂时的,不过金护卫应该知道,你和你的主子为何一直不被武后重用,那是因为你们一直以异国贵宾自居,而没有跟我们大唐的军士融为一体!”
金成秀听后非常不服,但还是领他到了洞庭湖边的一座军营里报道,然后带他登上了一艘庞大的官船,这艘是洞庭湖水军的战船,上面配置了重型弓弩,火箭,投石机,两个身着战甲的军官正在检查战船,见到了他二人忙拱手行礼。
金成秀向他们介绍:“这位杨亦杨将军就是朝廷新任命的水军指挥副使,他曾经是王方翼将军的近卫!”
杨亦也向这二人点头示意,道:“末将初任水军官职,还要仰仗两位多指点!”
金成秀继续介绍:“这位就是水军指挥使燕童胥将军,旁边的是你的同僚,水军指挥副使阮承千!”
杨亦向这两人望去,只见这个燕童胥是位瘦高汉子,但眼神凌厉,而且脸色黑里透亮,两道卧蚕眉,一双豹子眼,留着黄色的胡须,手背的青筋暴起;旁边的这个副指挥使阮承千身材不足七尺,但脸色发白,身体轻盈,一看就是水性极佳之人,他二人都操着当地口音,不过杨亦跟着王方翼去过很多地方,对湖南的方言也听得懂。
金成秀带着他们来到了甲板上,望着前面一望无际的洞庭湖,只见湖里芦苇荡密布,湖面上大片的荷田,空气里弥漫着荷花的香气。
金成秀感叹:“想当年,我跟随黒齿将军前往扬州围剿反贼徐敬业,在太湖中,火烧芦苇荡,大破反贼十万大军!而洞庭湖的水贼不足一千,自然也不在黒齿将军话下,朝廷把将军调到岳州来剿灭水匪,真是大材小用!”
这两个水军军官点头称是,杨亦却道:“据末将所知,黒齿将军是后来才前往扬州协助大将军李孝逸和魏元忠将军剿灭徐敬业乱党的,黒齿将军抵达时,徐敬业乱党已经被剿灭的所剩无几,而火烧芦苇荡,打破反贼的是武后的特使孔均,只怕不是黒齿将军,就更不会是金护卫了!”
金成秀听后,当即质问:“杨将军是在怀疑本护卫的话和能力了?”
杨亦坦言:“末将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怀疑金护卫的能力!”
金成秀表示:“我知道,我和黒齿将军是外来的异国军人,一直被你们大唐的军人所看不起,你们都以为我们是靠着我们的特殊身份才混到了现在这个地位的?”
杨亦见他这样说,明显是在公报私仇,只好不语,金成秀继续道:“我想不止是你不服,只怕连在场的两位将军也不服,那我就跟杨护卫比试一场,这样才能显出我们两个人的能力,即便我输了,我也会心服口服的!”
杨亦表示:“末将是来剿灭水匪的,现在还未见到水匪,金护卫就要跟我比试,这样不好吧!”
燕童胥也附和:“金护卫,以末将看,比试就免了吧!我们还未跟水贼开战,就自己人互相呕气,这样不利于稳定军心!”
阮承千跟着劝道:“我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金护卫和黒齿将军的能力,黒齿将军的战功是众目皆睹的,金护卫的武功自然也不会比我们差!”
金成秀强调:“你们两位没有做到近卫这种位置,更不明白我们这些外来武将的遭遇,今日我若不能跟杨护卫比试一场,我必将抱憾终生,日后也无颜归国!”
杨亦回答:“既然金护卫执意要跟末将比试,那末将只好奉陪了,但我们只是点到为止,绝不能伤了对方!”
金成秀回应:“既然杨护卫这样讲,那我就不用佩刀,只用马鞭,杨护卫若是被软鞭抽中,那就得罪了!”
杨亦:“我也只用盾牌抵挡!”这时他们身边已经聚集了了一大军水卒,听到他们俩要比试高下,纷纷举了武器高呼呐喊。
杨亦接过了一只外面裹着兽皮的木盾,站了外丁字步,金成秀抽出了马鞭,在虚空里抽了一下,立刻发出了尖锐的鞭笞声,周围的这些军士立刻开始鼓噪。居然还有人敲起了战鼓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