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架子也大,比我这天子架子都大!”
简宁心里乐滋滋的,不由带上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我又没让您受着。”
话虽这样说着,可手却已伸进了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一把雕工精致的梳篦来,“常州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梳篦倒也算一绝,只是也不知陛下看不看得上?”
话音落,手里就空了。正德一把抢过梳篦,道:“我怎么看不上?我送了那多东西给你,你却只给我把梳篦,你也好意思?”
话这样说着,手却是不停抚着,忽然看见梳篦上有字,忙仔细看,却见上面写了两个字,宁寿。
这是简宁的名字和朱厚照的化名,朱厚照的心一下就软了。不过这人傲娇,还是要挑刺的,“什么呀?就刻两破字就送我了?一点诚意也没……怎么也不刻两句情诗什么的……”
简宁撇嘴,“这梳篦就这么大,怎么刻?本想刻个照字,不过天下人要避讳您的名字,所以只能将你大将军的名字刻上去了。你不要还我。”
“这可是你送我的!”
他忙将东西往怀里一藏,“没听说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的。”
说罢又嘟囔,“不过你也真抠门,朕给你的可都是好东西。”
“所以我又带回来了啊。”
简宁笑嘻嘻地道:“以后我住那屋子就不劳您再布置了,那香炉我可喜欢了。”
说罢便觉哪里怪怪的,脸一下就红了。
正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阴阳怪气地道:“都说女子爱口是心非,你嘴里嫌弃可心里比朕还着急,这是思嫁了?你放心吧,日子选好了,就下月初八。”
简宁别过头,正德忙上来,一把拉住她手,道:“怎么了?怎么了?脸皮子这么薄?一点玩笑也开不得?”
说着便是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抵着她,轻轻蹭了下,低低道:“可有想我?我可想你……”
“不想,一点也不想。”
“嘻,骗人。”
他笑嘻嘻地道:“不想能将你我的名字刻梳篦上去?女子出嫁时都要梳头的,这梳篦于女子可是一生的事,生死不离的,你送梳篦给我,不就是想跟我执子偕老,生死不离么?”
她脸更红了。她情绪内敛,也没谈过恋爱,其实真不知要怎么跟男生相处。更别提,这一下就要结婚了。
只是想想,自己连个婚礼也没有又有些难过,情绪不由有些低落。
他很敏感,立刻发现她情绪低落了,以为她想到了什么,道:“朕会长命百岁的,以后封你为皇后,你就能与朕生死不离了。”
“不要胡说。”
简宁道:“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你莫要说这样的话,我不想担这骂名。”
“那你快给我生个儿子,等来日他当了皇帝,咱们也能葬一起。”
正德紧紧拥着她,“朕将永宁宫拨给你住,那儿离着承乾宫近,还让人拟了名字,准备改宫名为承乾宫,你可知我心意?”
刚还有有些失落的简宁一听这话就傻眼了。
承乾宫?董鄂妃住的那个承乾宫?以前是叫永宁宫么?简宁不知承乾宫是崇祯改的名字,可以说,因为她的出现,历史已出现了一点点的拐弯了。
“本想让你住长安宫(景仁宫)的,那儿离着乾清宫更近,不过宣宗爷的第一任皇后被废后便住那儿,我觉着不吉祥,还是永宁宫好。”
“我住哪都一样的,只要清静就好,我不喜欢闹。”
“唉,要说安逸还是住豹房啊,在宫里总是约束多了。不过我觉着你的话也有道理,我不能总胡闹下去,这江山可是我朱家的,我拿自家的东西出气没道理。所以以后还是得住宫里,不过可以每月去豹房住上几日……”
“这也好,当放松心情,毕竟国事操劳,人也需要休息的。”
二人相依相偎着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天色快晚了,才停了叙话,让人准备晚饭。
“这都是家乡父老送的?”
正德赞赏道:“想不到你人缘不错啊。”
“平日与人为善自能得个好人缘。”
简宁道:“所以陛下要少动怒,你待臣子真诚,臣子也会真心回报您的。”
“说得也是,父亲就是对臣子好,所以才出了刘师父,谢师父这样的臣子。”
他略沉思,又道:“只是也不能太好了,国事不能感情用事,父皇终究还是心软了一些。”
简宁不接话了,只将盘子里的咸鱼夹了一块给正德,“这咸鱼是用青鱼腌的,我们那儿人好这口,陛下尝尝。”
“江南素以清淡著称,怎也好这些咸鲜?”
简宁笑着道:“平日吃得少,但到冬日却是必食的,特别是年上无东西卖,每家每户都做,不然吃什么?”
正德点点头,刚要下筷,却见高凤匆匆进来,颤着唇道:“皇,皇爷,皇,皇家日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