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人自出师行医以来,因继承了百草门神医扁鹊的名头,无论走到何处,求医之人络绎不绝,因此也见惯人世百态,无论贫富贵贱,任何人面对生死病痛之时,都恨不能倾尽所有来交换一个健康完好的身体,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主动医治时,病人要求先给别人治疗的,想起先前他还挂在悬崖外时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也不禁莞尔一笑。
“放心,你治你的伤,不会耽误她的。”
等他说清楚两人的医治方案,可同时进行,孙奕之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齐鲁两国间迫在眉睫的一场大战,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左思右想,还是得借三位师兄之手,方能实现自己原本的计划。
他正在盘算着如何调派人手,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喊声,顿时一个激灵,一把就将秦越人按进了水里。
“你别出来,等我给你拿衣物过来!”
就算是神医,这会儿也是个一丝不挂的青年男子,万万不可让青青撞见,他先前泡在水里时一直没敢脱衣衫,就是怕青青冒冒失失地闯过来,她如今非但忘了与韩薇有关的事,连当初韩薇千叮万嘱教了不知多少遍的男女大防都忘得干干净净,上次在驿馆休息时,孙奕之叫小二送了浴桶沐浴,就被她撞个正着,他狼狈得差点埋进水里,她却压根没当回事儿。
有这个教训在先,哪怕是在热泉天池,他也不敢脱下衣衫,自然更不能让青青看到秦越人。
若让这个完全不懂事的家伙看到不该看的,还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被她信任依赖的感觉是不错,可这种带孩子的感觉,还是他平生第一次,尤其是带着这样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闯祸出状况的家伙,真是经常被弄得哭笑不得。
青青只喊了两声,已攀上了峰顶,她习惯此道,爬山时顺便就扯了山藤盘在身上带着,上次救了孙奕之一回,这次正好将秦越和鲁六拉了上来。
鲁六虽断了一臂,身手还是比秦越灵敏得多,只是一上得峰顶,猛地吸入一口石雾,顿时就面红耳赤,双眼发红地看着青青,脚步也跟着乱了起来。
“哗!——”
孙奕之没青青那本事能劈波斩浪,只是用脚撩起一股池水,浇在了鲁六头上,连着两三脚,连秦越也没放过,一边泼水一边冲着青青喊道:“青青,你在那边先别过来,让他们两个过来就行!”
青青虽是不解,却依旧听话地留在崖边,而两人被池水当头一泼,顿时清醒过来,秦越一看到孙奕之还在池边抬脚撩水泼来,就急得跳脚骂道:“喂喂喂!你有完没完?拿洗脚水泼人,恶不恶心啊?”
“要嫌恶心,就自己调头跳下去。”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孙奕之脚旁的巨石后传来,带着几分笑意,却让秦越一听就大喜过望,连脸上的“洗脚水”都顾不得擦,就朝着那边跑去,“师父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
“等一下!”孙奕之一把拦住他,扯了扯他的外袍,“先把衣服脱下来!”
“啊?”秦越吓了一跳,赶紧抱住自己的胸口,“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孙奕之丢了个白眼给他,没好气地说道:“还能干什么,给你师父找衣服穿!他在山上当了这么久野人,都快变猴子了……”
“嗯?猴子?”扁鹊并未动怒,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猴子会治病么?”
“呃……我错了,”孙奕之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立刻认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眯眯地说道:“神医自然非同常人,这辟谷修炼,自然不羁于物……”
“少废话,衣服拿来!”扁鹊无视他的吹捧,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冲秦越一声令下,秦越立刻三两下就将自己的外袍跑脱了下来,只留了一身内衣,又被孙奕之浇了一头一脸的水,苦着脸硬着头皮将衣服送了过去,只是刚将衣服递到扁鹊手中,无意中看到他的面容,顿时呆了一呆,“你……你……你是何人?”
“呵呵,连自己师父都认不出来,还想拜师?”
孙奕之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怎么?看到师父比你还小,丢人了吧?”
秦越先是震惊了一会儿,却见扁鹊压根无视他,接过衣物有些嫌弃地吸吸鼻子,还是随意地穿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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