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也可以成为练功之门。
青青所念之词,寻常人听了,或许根本摸不着头脑,孙奕之却曾经苦修三载,对这些文字熟的不能再熟,只是从未想过将其融入功法修炼之中,此刻听入耳中,便如晴空霹雳,豁然间打开了一处从未见过的空间,只觉天地之间都豁然开朗,昔日练功之时的滞涩难解之处,都豁然开朗,仿佛拨云见日,阴霾尽散。
他跟着她的频率,默默在心中念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股从她体内传来的灼热气劲随之走遍他周身奇经八脉,从起初的胀痛难忍,到后来,竟变得无比舒畅痛快,整个人都如同浸泡在温泉水中一般,暖洋洋地,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都畅通无阻,仿佛瞬间易经洗髓,脱胎换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感觉到体内的气息从一开始的迅猛灼热,慢慢平静下来,融入经脉之中,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清明起来,五感六识愈发敏锐,第一时间便感觉到青青也恢复了清醒,立刻收回手来,睁开眼,一低头,便对上了她那双澄澈无比的眼眸。
“恭喜。”他笑了笑,不但恭喜她,也深感庆幸,她的突破,让他也领悟到新的境界,当真是受益匪浅。
青青的眼睛格外亮,看着他同样深邃明亮的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触了下他的面颊,“我差点以为自己回不来了,谢谢。”唯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方才的情形有多么凶险。
那鼎纹上的文字与图案,与昔日师父曾让她死记硬背下来的东西竟有几分相仿,那些她原本一直琢磨不透的功法,在这一刻忽然领悟,她才不过碰了下那只铜鼎上的龙首,便感觉到其中传来汹涌气机,一下子涌入经脉之中,让她整个人都陷入其中,根本无法言语,那一刻,看得见听得见却动不得说不得的感觉,简直如同一种酷刑。
孙奕之听她细细说来,也不禁吓了一跳,他原本只当她忽有感悟而有所突破,只怕她走火入魔方才出手相助,后来才发觉那股气劲不同寻常,现在一听,也不禁后怕不已。
“以后万不可随意触动这些古物。”孙奕之忍不住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头顶,心有余悸地说道:“传闻颛顼有通天彻地之能,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从他的经历看,不但是个精通内家的高手,还会巫医卜筮,易术八卦,他留下的这些东西,过了千年之久,还如此厉害,万一有什么机关陷阱,你贸贸然触动,岂不危险?”
“知道了。”
青青有些汗颜地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冒失了,只是这鼎文上的东西实在太过古怪,触动她一直心心念念之处,方才失神之下,触动鼎上的龙首,结果差点走火入魔。
孙奕之见她如此听话,也不忍再说她,便问道:“你方才念的,是从这鼎文上看到的吗?还是……”他想起那个老者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有人曾传授过你……”
青青老老实实地说道:“这鼎文我根本看不懂,只是忽然觉得那些图案和字符有些眼熟,好像师父以前教我背书时在地上画过的……我一看,就忍不住背书。只是这些话,师父光让我背,并未教我是什么意思,我背着背着,也不知怎么就碰到鼎上的龙头了……”她为自己的辩解有些惭愧,不论如何,孙奕之先前就千叮万嘱,让她小心行事,结果她还是一时没忍住,贸然动手,惹出这等麻烦来。
孙奕之叹了口气,问道:“你所说的师父,可是约莫六尺七寸,年逾古稀,最喜穿一身白袍,须发皆白,长眉之中,潜着一颗肉痣……”
他说得无比仔细,形象栩栩如生,青青听得瞪大了眼,张着口敬佩无比地看着他,到最后,一个劲地点着头,问道:“你真是太厉害了!都没见过我师父,就能猜出他的长相爱好……”
“谁说我没见过?”
孙奕之轻哼一声,继而又无奈地长叹一声,说道:“真是想不到,在那等山林之中,师父也能耐得住性子,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来!”
“什么意思?师父?”
青青一听,瞪起眼来望着他,不满地轻哼道:“那是我师父!又不是你师父!”
“谁说不是?”
孙奕之笑眯眯地说道:“你连师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那不是我师父?”
“啊?”这一下,青青彻底懵了,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你也是师父的弟子?你……你到底有多少师父啊?”
孙奕之苦笑一声,点点头,说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我的师父,本是一人。师父本名李耳,人称老子,曾为守藏室史,后辞官游历天下,想必就是在游历至吴国之时,收你为徒。而我……尚早你五年入门,说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师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