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平王本是辽水人士,武举出身,曾任辽水总兵都指挥,前朝时期,他的父亲吕宁在江城被捕,为了救父亲,游走江城多日,向当时的府衙求情,让他顶替父亲关押,以尽孝道,当时府衙被他孝心感动,不但释放了吕宁,还称赞吕尚的孝道。
我大周未入中原之前,他曾经在京都住过两年,为的事广识名公巨卿和文人雅士,据说他年轻是长相俊美秀气,还常被误认为粉郎,他还曾因此与人大打出手。
后来,我大周的铁蹄踏入中原,前朝永贞皇帝被刺,兵力节节败退,但那时候的吕尚已经是平洲总兵官,镇守前门关,他的部队不似其他残余败将,依旧英勇,先祖爷连攻四次都踏不破他的铁骑。
后来,先祖爷爷派出谋士苏良成前往游说,承诺将平洲给他,让他在平洲为王,朝廷养着平洲,他反复思量之后,方才答应了。”
凤云峥缓缓说着吕尚的发迹历史。
“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时候,只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便听到唰的一声,数百人齐齐跪了下去,高呼道。
凤云峥探身出去,便见那安平王吕尚率领着四个儿子——世子吕茂,二子吕青,三子吕晶,四子吕盛分别站在他们父亲的两侧,第二排,则都是吕尚孙子辈的吕家人,除了尙在京都当质子的吕敬尧,共有子孙十六个之多。
比起秦南的安庆王潘家,这吕家真真是枝繁叶茂。
凤云峥看了一眼,吕尚身上穿着的是大周的官袍,身旁的四个儿子也是,一家人似乎对大周十分之忠诚。
“安平王请起。”凤云峥敛下心中所思,下了马车,抬手,道。
“谢殿下!”众人齐声道。
吕尚上前,拱手,道,“九殿下来平洲,平洲百姓听闻,十分高兴,一直盼望着。”
吕尚年纪五十有五,两鬓却已出现斑白,但精气神却是十足的,虽然他在凤云峥的面前十分虔诚,但那骨子里的精明和傲气却是掩映不住的。
“本王一路走来,眼见平洲,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安平王治理平洲有功,本王回了京都,会像父皇一一禀报的。”凤云峥不显山不露水,自有一股岿然不动的气势。
“多谢殿下,殿下,请。”安平王已经为凤云峥备好了在平洲期间富丽堂皇的宅子,在安平王府的东面。
于是,一众吕家人将凤云峥迎进宅子里,安平王府的规模和富丽的程度堪比半座皇宫了,穿过数道回廊才到达。
进了屋子里面,凤云峥才刚刚坐下。
一个身穿着真紫色绣百蝶纹样锦缎裳,戴了戴了赤金衔红宝石凤钗的雍容富贵的夫人走到凤云峥的面前,突然双膝一曲跪了下去,拿帕子擦着眼泪,落泪道,“殿下,我儿敬尧糊里糊涂地皇上面前犯了错,这一切都是我这个为娘的没有教好,请殿下……”
这人原来是世子夫人,吕敬尧的亲娘万兰。
世子吕茂见了,忙过来跪下,呵斥道,“大胆,殿下面前,岂能放肆,还不快些退下去。”
“可是,我儿敬尧……”
“闭嘴!”那吕茂反手一个巴掌抽在万氏的脸上,叱骂道,“我吕家个个大仁大义,只你如此蛮横,吕梦吕幽,还不快快扶你们的娘下去。”
“是,父亲。”那吕茂的两个女人忙过来,搀扶着万氏起来,低声劝说着,离开了屋子。
吕尚不悦地道,“你这夫人!不知道你是怎么教的。”
“父亲,孩儿知错。”
凤云峥静静看着,缓缓开口,道,“世子夫人也是惦念自己的孩子。”
吕茂忙解释道,“殿下,平洲民风开明,我那夫人就是个粗鄙妇人,日日念着我儿敬尧,一见到殿下,便仿佛见到了希望一般,才这样冒冒失失地,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念在这妇人爱子心切的份上,莫要责怪。”
凤云峥道,“世子请起,本王也是有母妃的人,自然理解这娘亲思念孩子的行为,本王不会放在心上的。”
“多谢殿下宽宏大量。”
吕尚和众吕家人一齐说道。
再说了几句话,吕家人便跪拜了。
一路回到了安平王府的大厅内,吕家四子留下,其余子孙各自散去,众人似十分默契,安安静静走了。
管家将门关上了,那世子夫人万氏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帕子,贴着脸,紧绷着一张脸,脸被吕茂打的红肿了半边。
眼见吕尚进来了,她立即站了起来,颔首道,“父亲。”
吕茂快步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夫人,方才下手重了些,不要紧罢。”
“世子爷,你放心,我万兰当年也是个练家子,这一巴掌我还扛得住,只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只是,希望我这一巴掌,不会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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