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樊明频频抬手擦汗,殿内气氛,十分的压抑。
凤千越脑海中迅速地思考着,该如何对付着突然钻出来的潘若初,又该如何捂紧樊明的嘴,让他认下这罪责。
萧振海的额头开始微微冒汗,这潘若初,还真是棘手,现在惟愿皇上要惩治的时候,樊明能够一力承当。
“若初郡主,你去看看这些信。”凤云峥朝潘若初示意道。
“我早就想看看了,到底是谁在冤枉我父亲。”潘若初走了过去,弯腰从地上拾起那些信笺,一封一封展开,脸上不禁露出了讽刺的笑意,道,“这写信的人真真下了一番苦功夫,字迹竟与我父亲一模一样,只不过,百密一疏,我父亲写书信从不用白纸,他习惯用布,给皇上的奏折也都用的是布。”
潘若初此话一出口,樊明大惊,身体已经虚软地有些直不起来了。
周成帝点头,道,“确实如此,安庆王这些年来与朕奏折来往,都是用布书写的,朕方才倒也疏忽了这一点。”
凤云峥走到樊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道:
“大胆樊明,本王为了让安庆王心甘情愿地归顺朝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续密探三天三夜,他终于答应撤藩,如今你却从中作梗,你想破坏本王和安庆王之间的协议?”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樊玉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皇上,我父亲在做藩王的这些年里,一直兢兢业业,如今更是连藩王的称号都不要了,却在这里被安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还请皇上为我父亲证明,还我父亲清白!”潘若初猛然间跪在地上,向皇帝道,“若皇上不能还我父亲清白,臣女便长跪不起,饶是皇上要砍了臣女的头,臣女也不起来。”
“父皇,儿臣的一番心血,却遭人破坏,儿臣被误解没有关系,可安庆王若被误解,这误的就是国之大事啊,樊明其罪当诛!”凤云峥面向周成帝,道。
“樊明,你还不快快说清楚,这些信到底是怎么回事?非要朕将你打入大牢吗?”周成帝一脸愠色,厉声斥责道。
此时此刻,樊玉眼睛一片猩红,那豆大的汗液越来越多,他终于扑通一声匍匐在地上,整个人瘫软的像是黏在了地面上一样,他突然猛地张开了嘴巴——
“不好,他要自杀!”夜风凌厉的眸子一凝,手中暗器快速使出,打中了樊明的嘴巴,顿时,一口鲜血从他的嘴巴里流了出来,他还是咬中了舌头。
“大胆樊明,竟敢企图用死来违抗朕的旨意,你身为一个将军,你难道认为你死了朕就会放过这件事吗?若你死了,朕要诛你九族!”周成帝手指向樊明。
而樊明哆哆嗦嗦着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来人,拿水来!”凤云峥命令道,目光却缓缓看向凤千越,凤千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紧了,面对凤云峥的注视,他心底沁起了一丝深深地含义。
水拿来了,满满的一桶,全部浇在樊明的身上,他浑身打了个冷颤,清醒了过来。
他突然痛哭出声,道,“皇上,是,是微臣一时糊涂,微臣,微臣一手捏造了这些信,都是微臣所为,皇上要责罚,微臣没有任何怨言,只求皇上放过微臣的家人。”
听到樊明的回答,凤千越袖中的拳头缓缓地松开了一些,而萧振海悬在心头的那一口气,也沉了沉。
“皇上,只怕这樊将军在竭力地掩饰着什么?”这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明朗的声音,众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那相府连似月走了过来。
凤云峥看到这一抹倩影的时候,那眼中的凌厉化解成了温情,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饱含着腻人的情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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