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越目光静静地落在连似月的脸上,这一回,所有的环节都是他亲手安排,亲自盯梢,没有一点遗漏——
连诀不是连延庆亲生的这个真相,今天一定要揭露,并且要大做文章,让连家坐实欺君之罪的罪名。
凤云峥整垮了萧家,那他就要拨乱连家,凤云峥与连家关系亲密,未必不会受牵连——
一切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连相啊,本王不是怀疑什么,这连诀是不是你的亲儿子,本来呢,也只是连家的家事,外人无权过问,可是连诀如今贵为明安郡王,还是父皇非常看重的异姓王,所以还是要给父皇一个明确的交代,你说是不是?”十殿下凤嵘也适时站了出来,说道。
“两位殿下!”连延甫上前两步,道,“我侄儿连诀,为取得山海关战役的胜利,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世人只知他今日荣耀,却不知他自毁容颜,忍受着巨大痛苦和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蛰伏在契丹人的身边,如今,两位殿下岂能让他当众受此奇耻大辱?这对我侄儿实在太公平!”连延甫一腔悲愤,言语间对连诀十分维护。
“尚书大人莫要激动嘛。”那十殿下凤嵘手摇着宫扇,道,“这怎是侮辱呢,明安郡王的身世受到质疑,他若是连相的儿子,那还怕什么呢,咱们就让那质疑的人闭嘴就是嘛。”
凤嵘言语间的轻佻,让连诀的内心涌起一阵浓浓的反感和厌恶,他还没认祖归宗成为皇子,就已经切身地体会到这些兄弟之间火药味十足的厮杀了。
“呵。”连似月那双冰眸中透着一丝讥讽,很不客气地道,“依十殿下所言,什么阿猫阿狗出来质疑我弟弟,他都要滴血验证一回了?那倘若现在我质疑十殿下你不是皇上的亲儿子,十殿下为了证明自己,是不是也要割破手指,端上一碗清水去皇上面前以证清白?”
凤嵘听了这话,顿时脸色一白,怒道,“大胆连似月,你竟敢侮辱皇上。”
连似月脸上露出不浓不淡的笑意,道,“十殿下好像理解错了,我侮辱的,并不是皇上。”
“你!”凤嵘没想到这连似月竟当众也毫不在意他身为皇子的威严,顿时有些气急败坏,道,“你的意思,你侮辱的是本王和本王的母妃?”
“似月谁也不侮辱,不过是那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我不过随口说了句,十殿下便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难道我母亲和弟弟就不会吗?还是十殿下觉得自己的尊严重要,而别人的尊严可以随意践踏?”
“连似月,你不要乱给本王扣帽子,本王要的是给本王的父皇一个真相,可没有刻意侮辱谁。”凤嵘气呼呼地道。
“十皇弟,既然连诀不肯做这个滴血认亲,便罢了吧,你我身为皇子也不好勉为其难,赢空……”凤千越使了个眼色,示意赢空把碗端走。
“四王兄,这……不管如何,此事本王定要禀告父皇,现在不滴就不滴吧。”凤嵘双手环胸,被连似月气的不轻。
连似月看了她一眼,眼中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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