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似月发觉,她们两姐妹虽性情不同,但是这对待爱情和婚约方面却出奇的一致。
“这次在宫里,皇上给了我一个命令,让我替连诀物色王妃,我说正在考虑。”连似月说道。
连令月一听,猛地抬起头来,道,“那你怎么说的?你给他物色了吗?你物色谁了?”
她好着急地问道。
“你怎么这么急?”连似月忍不住扑哧一声,说道。
“姐姐,你快说嘛,你物色了谁?”连令月一心想要知道。
连诀临走之前,她和他有个约定,她很霸道地要他每想她一次就画上一笔,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遵照她的指令。
“我谁都还没有物色,这不是也要先问问你吗?”连似月早就知道连令月对连诀那点心思了。
连令月咬了咬下唇,说道,“姐姐,要不,你物色我吧,物色我如何?”
连似月笑了,“有你这句话,姐姐就知道怎么做了。不过,这话不能我说,否则皇上以为我有私心,到时候找个能说的说去。”
“嗯嗯嗯。”连令月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不过,连诀如今可不是连家的嫡长孙了,而是十一皇子,在有些事情,比如储君,比如皇位未曾确认之前,与他在一起,是要历经风浪的,你会不会怕?”连似月问道。
连令月的目光顿了顿,显得有些暗淡,道,“我不怕风,不怕浪,唯独怕他心里没有我。”
也许他早就将她给的那一叠纸随手丢在了前往山海关的路上。
也许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连似月将连令月的手握在掌中,轻轻抚摸着,道,“其实,在我看来,连诀对你并非全无情义。当时为了找到你,他可费了很多很多的心思。”
“那是因为他对我有愧疚,他和我说过,他总觉得她抢走了我的东西,我的落魄都是因为他。
因为这些浓浓的愧疚感,所以,他很想帮助我。”连令月说起这些,心中总是失落的。
她低头,摸了摸挂在胸前少了一半的双鱼玉佩。
“那可不一定,他未必是因为愧疚感才做这些事。以前,他第一次去山海关的时候,你们的身份还是嫡长孙和公主的时候,他不是还专程去长春宫向辞行吗?”连似月说道。
“是啊,他来过。”连令月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俊朗的少年来——
那时候的他,脸上没有疤,眉目如画,明朗灿烂,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斗志,浑身都散发着少年美好的气息。
他站在那儿,便有仗剑天涯的姿态。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还只是小孩子,便像小孩子那样道别,互相说珍重。她甚至以为,这样的分别有可能是一辈子。
连诀啊连诀,你受了很多苦。
我只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令月儿,你好好想一想吧,真的愿意和连诀在一起吗?不怕受伤,不怕头破血流,不怕眼泪,也不怕痛。”连似月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