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叶知秋现在的怒火。
虽然不知道愤怒的点究竟在哪,但这足以让她为此感到恐惧。
尤其是那刀上缠绕的灵气,已经重新恢复浓郁,而这也就意味着如今已经形容没牙老虎一般的她,已经不会再如之前那样一般好运。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也正如预料中的一样。
两刀。
在女仆胆气溃散又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叶知秋总共就只用了两刀。
第一刀临时改变劈斩轨迹,切掉了她试图稍作抵挡的右手。
跟着便是毫不留情的第二刀,直接砍掉了她的脑袋。
砰!
叶知秋最后补了一脚,让那面孔狰狞还在呜呜呀呀说着什么的脑袋彻底爆碎!
房间里雾蒙蒙的阴气顿时消散一空,重新恢复原本的清明。
房门大开,外面正大雨滂沱。恰好一道闪电划过,苍白的光芒映入门内,照在叶知秋脸上,明暗斑驳。
灵气还能再维持一段时间,不砍点儿东西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
这么想着,叶知秋慢慢转头看向韦学长。
后者猛地哆嗦一下,小跑上前讪讪一笑,摆出一脸狗腿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的话,就很可能会有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发生。
“行吧,抬手不打笑脸人。”
叶知秋撇了撇嘴,将刀用力一挥,发出一道刺耳无比的破空声,散去了上面附着的灵气。
临走前还不忘捡起女仆身死之后留下的“石子”,揣进兜里之后还不忘了轻拍两下,以保证自己确实已经放好了。
相较于这场厮杀的支出,明显还是收获更多一些。
但说是如此,可叶知秋仍是觉得亏大了。
本来一张灵符就能解决的事儿,结果却用了两张。
他冷着脸把刀入鞘,心情比刚来的时候还要差。
刚走出大门,韦学长忽然走快一步拦住叶知秋,然后伸手指了指上面,小心翼翼道:
“咱们真不管他了?”
“我对鞭尸没什么兴趣。”
叶知秋哗啦一下把伞打开,冷眼看他。
“但如果你想的话,我不拦你,而且看起来你好像没带伞?我可以在这儿等你一起走。”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竟还咧嘴一笑。
韦学长打了个寒颤,连忙缩着脖子退到一旁。
很显然,自己这位学弟对王先生怀有很深的敌意,哪怕他是北城南区主管财政的官员。
不,应该说就是因为他主管南区财政,所以才会被叶学弟深恶痛绝。
这个先后关系不能颠倒。
毕竟很早之前就有传言,阳光福利院之所以是北城南区生活最差的福利院,并且每次拨款的时候就只能拿到很少很少的一点救助款,就是因为某个姓王的家伙因为盯上了那家福利院的院长,便暗中作祟所致。
韦学长回过神的时候,叶知秋已经打伞走远了。
他赶忙用手挡在头顶上,冒雨追了上去,一脸谄媚道:
“叶学弟,叶学弟!那个...我有个事儿想问你,就是,你这一身本事究竟怎么来的,能不能教教我?我真不想再留级了!”
“药浴,锻炼。”
叶知秋并不吝于回答。
但韦学长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药浴我知道,虽然很多天材地宝都很珍贵,但在强壮气血筋骨的方面确实作用极大,但锻炼...”
“别误会了,只是很普通的野生草药,里面只有一丝丝灵气的那种,五百块钱买一包,可以洗半个月。”
叶知秋一脸嫌弃。
“还有,别拿我跟那些有钱人比,我一个被神抛弃不能修炼的废物,怎么可能去买天材地宝用,有那么多钱留给其他孩子买肉吃它不香吗?”
韦学长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
然后默默记了下来。
...
黑天墨地,风雨如晦。
但很幸运的是,因为这场大雨的缘故,末班车来得要比平时更晚一些。
两人一起上了车。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的模样,只在两人投币的时候才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之后,便将车辆重新发动。
许是因为时间太晚,所以车上根本没有几个乘客。
一个拄着拐杖正在打瞌睡的白发老媪。
一个带着耳机正在低头看剧的年轻人。
一个穿着校服在写作业的初中生?也可能是小学生,毕竟现在的孩子比较早熟。
最后则是一个身穿旗袍、浓妆艳抹的女人,隔着半个车厢都能闻见她身上的脂粉气,看着好像是要去东边的胭脂巷上班。
韦学长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叶知秋已经把整个车厢的情况都记了下来。
毕竟末班车这东西哪怕看起来再怎么正常,也总会莫名给人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
尤其是这阴冷潮湿的感觉...
叶知秋在正对后车门的爱心座上坐了下来。
韦学长跟着坐在前面一个的位置,然后转过身来继续纠缠不休道:
“叶学弟,我是认真的,纯甄都没我这么真!”
“啊?呃...我先考虑一下。”
叶知秋随口敷衍一句,至于韦学长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这不重要。
他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极远处的黑暗中有着一条白蒙蒙的线,在深沉的雨夜之中看得尤为清晰。
但叶知秋关注的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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