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甚至怀疑,就连许正阳的坟都已经被这家伙给掘了。
之后如果有时间的话,或许可以过去看看?
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那条粗壮无比的荆棘也已经绕过一圈激射而来,就像一条张开血盆大口的毒蛇一样,嘴角挂着粘稠腥臭的口水,所过之处,口水洒落,将地面都给腐蚀出一阵滋滋啦啦的声响。
叶知秋眼神一凝,侧身闪躲的瞬间拔刀出鞘!
便见一抹寒光流逝,这把新配的钢刀虽然比之先前那把有着些许不同,但叶知秋已经完全习惯了它的重量和重心,这一刀便迅猛无比,但砍在那条荆棘身上的时候,却诡异地发出一声难以言喻的闷响。
听起来就像一把钝刀砍在牛皮上。
荆棘的身体立刻突出一个极为尖锐的弧度,就像一条细线那样,而它那颗或许可以称之为头颅的东西,则是顺势拧转过来,顶端裂成五瓣,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叶知秋扑咬而来。
但才刚刚靠近,一股足以堪称蛮横的力道,就突然由下往上撞在狰狞大嘴的那或许是下巴的地方。
砰然一声!
叶知秋神情冷冽,一脚踹中了之后,便在拧腰同时,将高高抬起脚跟朝天的那条腿狠狠甩下,顿如钢鞭一般砸在荆棘的身上。
巨大蛮横的力道,将它压得重重落地,轰然一声便深深陷入砖石之中。
而俯身拧腰的叶知秋,此时也已经转回身来,原在右手中的钢刀不知何时已跟左手中的桂花糕调换位置,便见寒光一抹,直接刺入荆棘那张血盆大口之中,立时血花迸溅,甚至能从表面看出刀刃尖端顶起的弧度,从大抵是脖颈的位置,一路滑向更深处。
而后手腕一拧,刀刃一转,便见荆棘猛然绷直,喉咙当中发出一阵短促且不成文字的音节,随即瘫软在地。
噗嗤!
叶知秋将刀拔出,甩了甩上面沾到的脓血与口水之后,皱起眉头。
虽然就只短短片刻,但刀身却被腐蚀成了锯条一样,并且还在不断变得更加破败。
“啧...”
又废了一把刀。
叶知秋有些嫌恶地将刀在它身上擦了几下,而后便见这条已经可以算是庞然大物的东西,逐渐化成了一缕飞灰,最终只留一颗阴丹落地。
“寄生种子...”
叶知秋将那破刀收回刀鞘,上前捡起阴丹。
只看形状,大抵是融合境左右。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就还好。
叶知秋把阴丹揣进口袋,目光看向警卫室。
那正喝茶的老头扭脸看来,两人隔着一条马路相互对视。
然后就见老头突然咧开嘴巴,诡异地笑了起来。
叶知秋眼神一沉,正要上前,却见老头的脑袋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之后用力一拧,力气甚至大到整个脑袋都从脖颈上面掉了下来,断口出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警卫室的窗户。
跟着便有一条纤细荆棘,突然撞开房门,一头钻进小区用来绿化环境的灌木丛里。
临消失前,叶知秋甚至还看到那条荆棘拖在后面的根系,还死死缠着大块儿血肉。
猩红刺眼,却没有留下任何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