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到底还是没对那名王姓妇人做些什么,并且也没再去神武局,而是半路下车,回了酒店。
情况要比想象中的更好一些。
最初的时候,叶知秋还以为永恒之主最多就是惨遭重创,所以短时间内无法再如先前一般兴风作浪,但不曾想,途经酒店大堂的时候,正见那名负责接待客人的前台,已经昏倒在地,并且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本在心窍之中根深蒂固的寄生种子,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化作飞灰亦或应该说是某种奇怪的驳杂,随着血液一同流淌,并且朝着某处汇聚沉积,形成类似砂砾一样的东西。
所以毫无疑问的是,这些驳杂对于人体而言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最终也将随着尿液排出体外。
永恒之主似乎是被彻底解决了,否则这位负责前台的姑娘,体内状况不会这般。
对于叶知秋而言,倒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毕竟这意味着,张妈妈他们不必因为永恒之主的祸患最终没能彻底解决,从而背井离乡去往别处,远离此间是非之地。
但是出乎意料的,叶知秋的心境并未生出太大波澜。
似乎这场仇恨对他而言,已经有些微不足道。
或许是因他也已经亲手杀了一个永恒之主?
叶知秋抓抓头发,没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转身上楼,回到房间。
...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
神武局。
已从南部群山返回此地的姜夔,满脸无奈,却又不知自己应当如何开口,才能化解这场氛围凝重的对峙。
周小安与石关两人,正分别坐在一张茶几两边的沙发上,自从相互见面之后,就表现出了极大的敌意,以及深深的不满,以至于氛围转瞬间便近乎于是凝固一般——当然氛围之所以会如此沉重,更多还是因为周小安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势,他正试图在这肉眼不见的争锋当中,争取上风。
可是另一边的白虎石关,却始终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没有因为周小安无形中的咄咄逼人,予以反馈,就只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安静喝茶。
但是无形中的气势争锋,却很显然凶险无比。
周小安的气焰之高,就像滔滔大水浩浩荡荡,不断朝着石关奔涌而去,浪花腾腾,已经侵占了整个办公室的所有空间,充斥着每一个狭小的角落,并且浪中暗藏锋芒,就连始终置身事外的姜夔,也被这股气势压得浑身都有一些不自在,总能感到阵阵寒意,缭绕周身,仿佛有着无数利剑胡乱游弋,随时都有可能取他人头。
然而正在这股气势之下的石关,却如中流砥柱,岿然不动,并且两者之间孰高孰低,一眼就能看得分明。
那些无形之中的锋芒,对于石关而言,与挠痒无异。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周小安的气势,甚至已经涨到一种打浪滔天的情况,以至于就连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都已响起阵阵滚如闷雷一般的声响,猛烈的罡风环绕不绝,吹袭着稳坐如山的石关,但其不见有何异样,反而是在这场争锋之外的姜夔,惨被吹得睁不开眼,甚至需要抬起手臂护住面门,以免不慎惨遭殃及,衣衫猎猎,肌肤生疼。
刺啦一声。
姜夔身上那件神武制服,胸口处,猛然间如被人一刀斩过,撕出一条倾斜的裂口。
其下肌肤,更是悄然之间多出一条纤细的伤口,嫣红血迹缓缓渗出,最终汇聚形成几条血痕,沿着胸膛缓缓流下。
但这只是开始罢了。
只不多时,姜夔就已遍体鳞伤。
尽管这些伤势影响不大,皮外伤罢,但是这场气势之间的争锋,显然已经到了一种十分凶险的地步,甚至倘若再要如此继续下去,还有可能出现无法收场的局面。
姜夔暗中咧嘴,有心想要阻止他们,这才突然察觉,在这已经十分可怖的气势压制之下,哪怕他就只是想要说几句话,也难张嘴,只能深深嵌在沙发上面,动弹不得。
旁边忽然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响声。
石关举动自若,放下茶杯,随即翘起二郎腿,身形略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面无表情看向周小安。
“这应该是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可是你却非得闹成这副模样。你比我想象中的,气魄更小,也更难以担当大任。”
后者闻言脸色一沉,寒声问道:
“难道你的气魄就很大了?北城是我负责管辖坐镇,一切涉及大方面的各种事务,尤其处理永恒之主这种涉及北城南域数百万生命的大事,理应提前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去做,可你是种什么态度?来的时候不声不响,甚至要求王姗姜夔对我隐瞒你的行踪,而后不声不响便对永恒之主出手。我承认,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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