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攥的紧紧地,缓和了一下,给丫鬟使了一个眼色。这个时候丫鬟早就已经吓得不敢动,哪里还敢造次?芙月闹了,怒道:“你是瞎吗?怎么做人家丫头的。看到小姐被诋毁,竟然任由她说?给他这个狗血喷人的扔了填井!”
她在府里惯是张扬跋扈,王管家什么的也都不放在眼里,又叫嚣道:“王管家,你还不赶紧动作?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干这个管家了。”
杨家兄弟见多了女子,但是如同这般无耻又跋扈的理直气壮地,倒是头一遭见,一般女子便是装模作样也会装的温顺一些,而不是这般将自己的全部本性都暴露出来,生生让人厌恶。
芙月还在叫嚣。
叶德召与宋氏远远就听到芙月歇斯底里的叫声,他心中一敛,斥责宋氏道:“你整日惯着她,如今到底是惹来麻烦了。”
宋氏表情怏怏的,可是又不敢反驳叶德召的话。
叶德召虽然这样说,到底是加快了些脚步,很快的进了院子。
“爹!他们欺负我!”芙月的大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她虽然在别人面前张扬跋扈,但是对付叶德召一贯是有一手儿的。毕竟是自己亲爹,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情。
叶德召看着五皇子那锋利的剑,小心谨慎道:“下官见过五公子、七公子。”
虽说只是一个“五公子”“七公子”的代称,大师叶德召还是十分客气的。
人家是什么身份,他们叶府是什么身份,能够住在这里是天赐的好时机,这时机他们没有把握住,反而是因他惹来麻烦?叶德召实在是被女儿蠢的不知说什么才是。
“爹,你快让他把剑放下,爹……”
这个时候,芙月还要哭哭啼啼的。
叶德召气的狠了,他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芙月被他吼得缩了缩肩膀,低头不语,使劲儿的掉眼泪。
宋氏低声:“别吓到芙月啊。”
叶德召回头怒道:“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整日惯着她,哪里会有这样的情形?”
平日里打杀个丫鬟小厮什么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竟是连皇子都敢招惹。难道她还觉得自己这样特立独行别出心裁能够得到人家的注意力?
也不想想,人家身居高位,见多了各色的女子,哪里会喜欢什么刁蛮的。
“五公子,这件事儿一定有误会,小女虽然刁蛮了一些,但是绝对不是不会做什么恶事。这点您尽管放心。”
杨桓嗤笑一声,缓缓道:“我若是不信呢?”
他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说道:“把刚才的话,好好的告诉叶侯爷,让叶侯爷好好的欣赏一下他那歹毒女儿的所做作为。”
黑衣人似乎是怕了杨桓,哆哆嗦嗦立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叶德召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儿会蠢到这个地步,他总归不能说叶芙蕖是皇帝的私生女,正是因此。他再三的交代说是不要顾及芙蕖,她不是一个威胁。
可纵然如此,芙月仍是做出这样的蠢事儿。
他气急败坏,可是却又只能忍住,努力弥补道:“虽说这人交代是芙月做的,但许是陷害呢?我们家芙月平日里有些跋扈,不得下人喜欢。不定是什么人想要陷害她呢?她一个小姑娘,不管如何骄纵,是一定做不出这件事儿的。”
杨桓拧紧了眉头,他平静的看着叶德召,心中想着芙蕖那可怜的小模样儿。
虽然芙蕖从来不曾示弱什么,但是杨桓就是打心眼里心疼她。
她那么好,但是叶家人却不喜欢他。
就像是他,不管他做了多少,从来都得不到父亲的一句夸奖,永远只有不断的斥责与厌恶。
杨桓的剑向前了几分,芙月雪白的脖颈露出一抹血丝,芙月嗷了一声叫了出来。
宋氏心疼极了,使劲儿拉扯叶德召的衣袖:“老爷!”
叶德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认真道:“五公子,这件事儿总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不如交给我。我必然好好调查,让这件事儿水落石出。”
说到这里,更加认真:“毕竟,咱们不能冤枉好人不是?”
话虽如此,他却已经汗湿了衣襟。
“好人?”
杨钰在一旁笑了出来,意味深长道:“叶侯爷对好人的定义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如此嘲讽,引得叶德召红了脸。
可是到底是他女儿,若是真的被咬出杀人,于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现在求情不是为了芙月的死活,而是为了叶家的前途。
他道:“这……”
“我能证明。”温柔的女子声音响起,“我能证明是芙月妹妹安排人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