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查案,皇帝命人给陈瑾收拾了地方,她带着她的丫鬟仍是居住在原来的小院。
只是这次住进来,陈瑾倒是和以前心境不同了。而旁人亦然。
上一次她还是皇帝的私生女,但是这次却只是陈瑾。
人人都知晓她是为何,但是又心里发酸。若是寻寻常常一个普通人,自然半点不用担心。可是这人偏是陈瑾。
虽然皇帝不喜欢这个类型,但是长得这样好,难免让人觉得心里忐忑。而且天赐石碑这种事儿有什么好查的?直接将那始作俑者砍了便是。
陈瑾死了,哪里还担心什么?
可是皇帝偏生是要调查。
而陈瑾竟是顺杆爬住在了宫中。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陈瑾这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们担心的,无非是他们共同的男人被这个小狐狸精给抢走。
而陈瑾住进宫中的第一晚没有做任何事儿,她只是坐在院中弹琴,宫中自然不会给她配这样的东西,这是杨钰傍晚的时候差人送来的。
好的东西,自然要配那些能够配得上的人。
陈瑾不欲收,只是杨钰并未亲自前来,前来送东西的又是一问三不知,坚决不肯将琴再次带走。
如此一来陈瑾值得暂时放下。
陈瑾自幼学琴,虽然并不想接受杨钰的礼物,傍晚却还是忍不住手痒抚琴一曲。
她不擅长闺阁之中女子的婉转之音 ,便是弹琴也带着几分锐利。倒是有些血雨腥风,剑气山河之蓬勃感。
几个丫鬟倒是也没有围在她身边倾听,她们三个都忙着收拾呢!这次倒是也怪,皇帝没有派宫中任何一个丫鬟过来伺候。如此这般,倒是需要他们事事自己动手了。
不过几个丫鬟倒是不惧干活儿,若是闲下来才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儿呢!
她们都是勤快的人,一时间倒是干的热火朝天。
而且,虽然不是很机敏,但是几个丫鬟倒是也明白,没人倒也是个好事儿,最起码他们面前少了盯梢儿的人。
陈瑾的居所,不管主仆,一片祥和。
只是宫中各宫主子贵人气的牙痒痒,恨不能咬死那个还在弹琴的小贱人。只觉得她这般做派必然是要勾引陛下。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陈瑾的院落在西边儿,这边儿倒是没有什么品级比较高的妃嫔居住。
远处自然也听不见她弹奏。
可饶是如此,整个后宫内院没有人不知道陈瑾弹奏的事情。
而此时,几位妃嫔这般时辰还不回去休息,反而是坐在皇后的宫中,带着些探究与愁绪。
皇后眼看面前煮好的茶,神态平静,并不能让人看出一点端倪。
其中一位新晋受宠的夏贵人倒是沉不住气,终究是撑头道:“皇后娘娘,您多少也给咱们个信儿啊!我们可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位陈小姐呢!她一个大姑娘也没嫁人就这样住在宫中,有什么规矩可言?”
另一位掩嘴附和一笑,说道:“人家哪里管什么规不规矩?一小儿可就扮做男子去书院呢!这样自小在男子堆儿里打滚的女孩子,总归不简单的。”
夏贵人忙不迭的点头,恨恨的说:“我看这就是一个狐媚子!”
呵,这样的女孩子指不定就是一个不清白的破鞋,如今倒是也敢进宫和他们争抢?
想到此,她捏捏手上的帕子,恨不能痛骂一声小贱人。
皇后咳嗽一声,长长的蔻丹轻轻的点了点椅子的扶手,她惯是雍容华贵,眉头微微一簇,众人便是不敢多言一二。
虽然陛下不偏疼皇后,但是皇后就是皇后。不管陛下宠着哪个,总不能越过皇后去。况且,陛下是最守规矩的人。规矩大过天、身份大过天。纵然旁人有一万种理由,顶撞皇后亦或者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从开始到现在,但凡宠妃。年年轮换,却无一人长长久久。
谁人都知,陛下最心爱的女人召贵妃死了。其他人或许得宠,可那也不过是或多或少有些像召贵妃罢了。召贵妃惯是温婉,只要得宠之后稍作跋扈,那么哪里还像召贵妃呢!
不像召贵妃的女子,又哪里会再次得到陛下的宠爱?
而失了宠爱,又有何用?
夏贵人是晓得这个道理的,因此皇后稍微表露不快,她立刻就闭了嘴,不敢再多言语。
虽然受宠,可是也是不敢得罪皇后的。
皇后意味深长:“陛下怎么想哪里是我等可以揣度的?我们在后宫的目的就是好好的伺候陛下,让陛下没有后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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