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带着陈瑾出宫,宫中立刻再次议论纷纷。
只是陈瑾却不知那些,她只勤恳做事,安分做人,旁的不管一分。
许是因为先前与杨桓的勾缠,她倒是不与他多言什么了,反而有着一定的距离,倒是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其实陈瑾也不是在意旁人眼光之人,只是想到刚才这人算是言语间调戏于她,因此便多了几分羞涩。
说到底,到底是个小姑娘。
杨桓引着她来到一处宅子,停了下来,“诸位,这里是乌金卫关押重犯之地,任何人都要蒙上眼睛。”
他如此言道。
陈瑾颔首,倒是认可起来。
同行的高廉更是很了解这些规矩。
杨桓伸手为陈瑾蒙上了面巾,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发丝上,陈瑾轻轻的颤了一下。
杨桓低沉的微笑,动作慢了几分。
杨不三为高廉系上带子,一回头便看到自家主子还在磨蹭,他强撑住笑意,一本正经的拉住高廉率先往里走。
陈瑾听到走路的动静儿,低声:“你还不快些。”
杨桓淡定微笑,问:“难道我会故意磨蹭?”
这话说的相当体面,只是陈瑾却是一字不信的。她脆生生道:“你若不是故意磨蹭,为何他们都走了,我们却不走?”
陈瑾有理有据,杨桓微笑:“不是一条路,为何要走?”
陈瑾秀气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心中多了几分不解之意。
只是不等她开口询问,杨桓便说:“乌金卫关押重要犯人的牢房,哪里容得了一分闪失?若是回头你们互相回忆前来的细节,找到如何进入大牢该如何?自然该是让你们走不同的路。”
杨桓拉住了陈瑾的手臂。
她的手臂纤细单薄,杨桓低语:“小心一些,等一下有机关。”
似乎生怕陈瑾担心,继续说:“不过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杨桓拉着陈瑾一步步的往前走,此时已经暖和不少,连春风都不似春天那般凛冽的吹在人的脸上,反而是带着些暖洋洋的气息。
陈瑾轻声说:“院子里种了栀子花。”
花香弥漫在空气里,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杨桓:“对!”
他微笑:“还有呢?”
陈瑾垂眸想了想,杨桓一直拉着她的手臂前行,陈瑾只觉得似乎很远的样子。一直都在向前,远远没有尽头。
她轻声:“有一点点水声。”
怎么会有水声呢?
这里进来的时候就能看见周遭没有什么池子。
她有些疑惑,眉头越发的皱紧了一些。
恍惚间,一阵鸟雀的声音,陈瑾想,春来燕归,也是时候了。
只是很快的,陈瑾恍惚间突然明白过来,是不是,周遭这些变化都是杨桓想让她听到的呢?若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干扰的声音。
她突然间就问:“其实我们一直都在这个院子里对么?”
来来回回兜圈子,只不过有什么机关让她以为一直往前走,所谓的各种香味儿也不过都是迷惑人之术。
她坚定:“我们没有换地方。”
杨桓并不疑惑陈瑾能够发现端倪,她一贯聪颖,他又有所提示,她自然会很快的发现不同。
杨桓将陈瑾拉的更靠近自己几分,低语:“别怕。”
陈瑾有些拘谨, 正要说话,突然间就感觉到极速的下滑,她与杨桓二人似乎在一个轮道上,不断的下滑到无尽的深渊。陈瑾怕极了,一把搂住了杨桓的脖子。
滑梯飞速的下滑,中间甚至旋转了无数道弯,纵然已经被黑布蒙着眼睛,她还是怕的紧闭双眼,不敢睁开,仿佛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更加可怕的无尽黑暗。
杨桓感觉到陈瑾的怕,她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他低声凑在她的耳边低语:“别怕。”
伴随下滑的力道与速度,陈瑾竟然什么也没有听见,但是她仿佛又感觉到杨桓的担心与安慰。更加紧的抱住他,两个人抱在一起,紧紧的贴在一起,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点的空隙。
杨桓是个正常男人,而且怀中又是自己喜欢的小女子,心中哪里会一点想法也没有?
只是这个时候看她这样,他心疼的不得了。
她果真是世上最坚强最好的女孩子了。
他将她搂在怀中,紧紧的箍住她的腰。
“别怕,乖乖不怕!”
这句话恰好落在两人落地的瞬间,陈瑾正好听到,脸色慢慢的升腾起一抹红晕。
她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感谢这只黑不隆冬的布了。
很能遮羞。
杨桓感觉到陈瑾的僵硬,低声问:“感觉好些了么?”
其实这里并没有很长,只是为了迷惑人,制造的九曲十八弯。
陈瑾摇头,想了想,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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