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去了安芩。
在安芩那几天,杨舒一直住在江彻那边,江彻专门派了司机接送她上下班。
给江彻织的围巾还没最后完工,这天杨舒收工回来的早,江彻还没从公司回来。
杨舒跟吴姨打声招呼后,便上楼回了房间,决定把那条围巾最后的一段织完。
期间姜沛打视频电话过来,杨舒把手机摆在一边对准自己,跟他聊天时顺便低头织着围巾。
送给姜沛的那条已经织好了,面对第二条,她手法上越来越熟练。
视频里的姜沛托腮看着她:“其实安芩的冬天没那么冷,这条围巾将来送给你哥也浪费了,还不如也送给我。我还不知道白色围巾围起来是什么样,不过应该也很好看。”
杨舒嗔他一眼:“你都已经有了,怎么还要?安芩的冬天虽说不冷,但我哥经常出差,总会有冷的时候,更何况安芩偶尔也还是会下雪的。”
姜沛笑:“我这不是看你织的越来越好,想统统据为己有,舍不得送人。”
他现在脸皮越来越厚,说起肉麻的话来都不带消停的。
杨舒不好意思道:“明天就回长莞了,我要赶紧织完围巾送给我哥,先挂了。”
“嗯,明天我去机场接你。”
两人挂了视频电话,杨舒继续把最后一段织好。
看着成品,针脚挺细致,她自己很满意。
这时,外面敲门声响:“言悦,在屋里吗?”
是江彻的声音。
“我在。”杨舒迅速把围巾背在身后,从落地窗前的休闲沙发上起身,“哥,你进来吧,门没锁。”
门咔哒一声,江彻从外面进来。
他明显刚从公司回来,穿着剪裁得体的商务西装,斯文温润,看过来时面上带着往日的柔和:“在屋里干嘛呢,吴姨已经做好晚饭了。”
“这就下去。”
江彻瞥一眼她背在身后的双手:“藏什么呢?”
杨舒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刚织好的围巾递过去:“快过年了,就当是提前送你的新年礼物吧。”
江彻看着她递过来的围巾,愕然片刻,瞥见沙发上放着的毛线针,猜到是她自己编织的,有些受宠若惊:“送我的?”
杨舒点头:“试试合不合适。”
她上前把围巾在江彻脖子跟前比了比,颜色和气质是挺符合他的,就是跟这一身的西装不搭。
江彻笑着接过来:“回头换件衣服再试,我刚好也有东西要送给你,跟我来。”
杨舒狐疑了一下,跟这江彻去了书房。
江彻拉开办公桌前的抽屉,取出一份文件给她:“把这个签了。”
杨舒一眼看到表头的“股份转让协议”,下意识拒绝:“我不要。”
江彻拥有的一切都来自江家,杨舒和江家没有任何关系,怎么能要江家的股份?
江彻猜到她心里的想法,说道:“这是一家专做旗袍、汉服的公司,我三年前创立的,不是江氏的产业。妈以前做旗袍很好看,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创立自己的品牌,当初妈把我送来江家时,把她多年的设计心得也给了我,这个公司算是帮她实现愿望。”
杨舒缓缓拿起那份文件,看到上面的公司名字,锦衣芳华。
言锦,是母亲的名字。
杨舒好像又想起了幼时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
母亲总是给她做一件件漂亮的小旗袍,后来母亲病了,再也做不了旗袍,总是一个人落寞地盯着衣架上的一件件衣服失神。
江彻把笔给她:“你和姜沛要办婚礼了,哥哥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合适,锦衣芳华这两年发展很好,就把这个给你做嫁妆吧,你便当作是母亲在陪着你。”
杨舒眼眶有些湿润,心底有说不出的感动。
她低着头,眼睫颤了颤,上面沾着点潮气:“我就只会拍照,不懂打理公司的,你把这家公司给我不就毁了吗?”
“那以后你拿股份,还是我来打理运作。”
杨舒红着眼抬头:“这样你就等于白白给我打工,还没工资,不就亏了么?”
江彻被她的话搞得哭笑不得:“当哥哥的,一般不都得吃点亏吗?好了,赶紧把字签了,吴姨还等着咱们下去吃饭呢。”
杨舒握着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
杨舒第二天回长莞,是江彻亲自送她去的机场。
那天温度不算冷,他穿了件休闲的大衣,系上了杨舒给他编制的那条白色围巾,看起来更加温润如玉。
到机场,杨舒依依不舍跟他道别,老生常谈地让他多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早点给她娶个嫂子。
杨舒下午抵达的机场,刚出来便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姜沛。
他穿着皮风衣,站在人群里个头很高,硬朗帅气的五官格外出众。
杨舒挥挥手,拉着行李箱朝他跑过去。
姜沛含笑迎上来,接过她的行李箱,顺势抱住她:“工作累不累?”
“还好。”
姜沛牵着她的手去车库,杨舒一路上跟他讲着在安芩的事,还有江彻让她签的那份合同。
到车库,姜沛帮她打开副驾的车门:“你哥嫁妆准备的这么丰厚,是在跟我施压啊,看来聘礼上面我得再加点,不能被他比下去。”
杨舒坐在副驾,系上安全带,朝驾驶位的姜沛看过去,眨巴着眼睛:“反正聘礼和嫁妆最后都是我一个人的,你要是想多加点,我其实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