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便坐在已经不能再跑出去的通道前,坐了一个晚上。
他无数次好像听到了脚步声,可是兴奋地醒来去看,却发现只是自己的幻觉。
而今日的事又太过蹊跷,让傅墨渊也不得不开始想着是不是自己害了哥哥。
莫非今天被人跟踪了?
可是跟踪自己而且能不被发现的,傅府中几乎没有。
除非……是师傅……
傅墨渊猛地推开了木门,打退了守在门口的护卫,凭借着灵活的身形径直就往傅府的客房闯去。
远远便可看见客房中闪耀的烛火,听见客房中传来的交谈声,傅墨渊便已经肯定是傅衍请了闻人霆出山。
顾不得什么礼节,傅墨渊二话不说就闯了进去,“师傅!你竟然帮着爹爹害哥哥?”
闻人霆原本还在谈笑的表情猛地凝固住,不解地打量着同时噤声的傅衍和傅墨渊,“这是发生了什么?傅兄,你不是说要找墨云好好谈谈吗?所以这才要我跟着墨渊,看看他是不是去找墨云,若是会回来便不出手阻拦?”
“师傅,你没有听见爹爹他刚刚说了什么!?别装糊涂!”傅墨渊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手指却是稳稳地指着傅衍的鼻子。
闻人霆觉着这是傅衍的家事,所以特意今日在酒楼中待至鸡鸣才回来,回到屋中茶都没喝上就被傅衍叫住,刚说了几句寒暄话,这墨渊又闯了进来,弄得他也是满头雾水,“不是,你们两倒是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傅衍始终闭口不说,喊了句来人便示意侍卫将傅墨渊带下去,傅墨渊此时也是倔脾气上来,便是十头牛也拉不走他。
“爹,你心虚了?你敢做不敢当!”傅墨渊打伤了侍卫,稳稳地站在了屋中,双目中尽是血丝。
“反了反了!”傅衍原本以为墨渊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所以也没有打算多说他,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是再忍不下去,起身抽过鸡毛掸子作势就要打傅墨渊。
闻人霆自是出声相劝,一老一小对着他便是一句闭嘴。
傅墨渊梗着脖子寸步不让,“当初你便是这么对哥哥的吧?也怪不得哥哥要走!”
“你这兔崽子!”傅衍空抽了一下桌子,又对着闻人霆拱了拱手,“让闻人兄见笑了,这是傅某的家事,还烦请闻人兄回避一下。”
“这是自然。”闻人霆叹了口气,只得大步离开。
可是心中却是放不下傅墨云的安危,便打算借此机会碰碰运气,也许能在路上遇见,至少能将事情问个明白也是好的。
离开了傅府再往前穿过一条街便是酒楼与茶楼聚集的地方,闻人霆知道傅墨云一向是饮茶不饮酒,便在每一个尚且还开着的茶楼中看看。
可是这都早上了,包子铺都开起来了,林林总总的店铺也都开了不少,也保不准傅墨云会不会因着心情不爽而往别的地方去。
四处打量了一阵子,闻人霆也是毫无收获,只能摇着头在路上百无聊赖地看着。
傅墨云大笑离开傅府之后,便一路一声不吭地和项之恒去了祈雨台。
现如今祈雨台已经基本完工,就差最后的装扮进行祈雨大典。
而且萧文宣为了不出问题,也暗自调动了一部分御林军守着,断然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更何况现如今六扇门也在他的掌握之下,他也无需再动用其他手段打压傅墨云,所以举办好祈雨大典便是。
傅墨云心中石头一落,便折回了京城。
“墨云,你还好吧……”项之恒犹豫不已地开了口,打量着他的神色。
“我没事。你先回府中休息会儿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傅墨云牵强地笑了下,让项之恒赶紧回去。
项之恒还想说什么,可是见傅墨云不愿多说,也只得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项之恒有没有跟踪自己,傅墨云定是清楚的,所以确定他没有跟着自己之后,傅墨云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
自傅府长大,他能忍的,能受的,也都全数吞进了肚子。
还想着要回报。
可是到头来,却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傅墨云在京城中闲逛,却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糖人铺子前,伸手买了一个。
看着糖人,傅墨云才露出了些微的笑容,拿着它走到了河边,脚尖轻点腾身而起坐在了树杆上。
月汐……你现在要是在身边该有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