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薇也是苦恼,只能一直用帕子给她擦着。
只吃了几勺子饭菜,妍馨就睡了过去,而且喂食的时候极为困难,萧雨薇的脾气本就急,几次喂不下去就交给了奶娘。
傅墨云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皇后,这孩子……”皇上一边用膳,一边和皇后低声交谈。
“本宫也觉着奇怪。”皇后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
倒是太后并不嫌弃,“奶娘,把妍馨抱给哀家。”
“喏。”奶娘福了福身子,将妍馨抱到太后跟前。
“妍馨真乖。”太后抱着她晃了晃,正感叹这孩子真乖,她的口水就滴在了太后的衣服上,太后不由也跟着皱眉。
还为将妍馨交到奶娘手里,妍馨突然转醒,却是忽的打了个喷嚏。
“这孩子着凉了?待会儿还是让御医瞧瞧吧……孩子小,金贵着呢。”太后看着她原本兔唇的位置,随后将目光移到了皇后身上,“等宴席散了,哀家有话要与你说。”
“是。”皇后恭敬地点了点头。
当酒席撤去,热闹散去,偌大的御花园中便只剩下皇后和太后两人以及她们的宫女。
皇上前脚刚离开,太后就放下了茶盏,抬手便扇了皇后一个巴掌。
“太后……”皇后娘娘捂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太后。
“你当皇后当了那么久,是白当了?”太后愤怒地开了口,恨不得将手中的茶水都泼向皇后。
“太后娘娘,此话怎讲?”皇后急急地询问,她近日一直韬光养晦,也没有缠着皇上争宠,后宫也一片祥和,怎的就莫名地成了白当了?
太后娘娘用手指指了指皇后的鼻子,很快又收了回来,“那孩子是兔唇吧。”
“太后娘娘请听臣妾解释……”皇后想要辩解,却是被太后一眼瞪了回来。
“兔唇的孩子即为不祥,出生便已是大凶之兆。你不将她溺死,让她活到现在便罢了。既然还费心费力想要逆天改命?你对你那女儿可是真宠啊。哀家还真是小看了你啊。”太后将茶盏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怒视皇后。
“太后娘娘,妍馨这个样子,定是孙嬷嬷溺猫破了气运……”皇后娘娘护妍馨心切,便将那件被隐瞒下去的事揭了出来。
太后顿时眯起了眼睛,“溺猫?你现在胆子挺大啊?哀家可还有多少事情不知道?”
“此事极小,便没有叨扰太后……”皇后垂下头,恭敬地说着。
太后冷哼一声,“既然你觉得此事极小,那现在怎么又说得好像很重要一般。哀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要想留妍馨也无妨。免了雨薇的公主之位,让她和傅墨云一同搬出宫去。这孩子,哀家眼不见为净。”
“太后娘娘,雨薇可是我与皇上的孩子啊……就这样免去公主之位……”皇后急急地开了口,却见太后眼中竟是戏谑之意。
“不然,你就找个机会,将孩子除去。”太后说完这句话便起了身,在离开时稍稍地顿了一下,“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你怎么把握了。”
“喏。恭送皇后娘娘……”皇后行礼恭送,当她直起身后却是连连退了几步。
为了皇家颜面,这个孩子定然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护着她,自己的皇后之位恐怕也会动摇……
妍馨啊妍馨,外婆只能牺牲你了……以后投胎可不要再入这帝王家啊……
在宫中害死,定会留下各种蛛丝马迹,所以害死她的机会只有在春巡的时候。
“来人!”皇后回到宫中之后就匆忙唤来的心腹,对着他耳语一番之后让他带着自己的命令出宫布置。
反正现在的刑部大人和礼部大人已经没了利用的价值,是时候该去除了。
一张铺天大网弥漫在了春巡的路上,无数人都借着这个机会蠢蠢欲动。
这一路上,究竟是危机四伏,还是相安无事,没有人知道。
只有踏入其中才知个中风险。
浩浩荡荡的车队,带着皇上,皇后以及几个得宠的王子公主驶向了山清水秀的江南,又一路北上,前往春狩。
四人均在此行之列,而萧文宣似乎也是嗅到了什么阴谋的气味,一路上都保持着戒备。
相安无事了四天的路程之后,率先出现的流言危机影响了整个车队。
前一个镇中,传来了没有水源的消息。
也就是说,接下去几日……众人可能会连一口水也喝不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