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这件事。我怀疑这是你们师妹为了吸引病人来医阅堂而故意撒播瘟疫的。”父母官不带一丝犹豫地说着。
“撒播瘟疫?”张安不可思议地掏了掏耳朵,“大人,你不是在说笑吧?”
“你觉得我像是说笑的样子吗?”父母官不悦地看向张安,“本官特地来向你们解释,不知足就算了,如今还怀疑本官说的话?”
“大人,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师妹不是这样子的人。”张安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其他辩解的话,只得快速地说着。
“你有见几个做坏事的会说自己做了坏事。还有,既然你口口声声地说着师妹不是这样的人。你倒说说你师妹是怎样的人?还有,我听闻,你们这个师妹也是不久前才到徐安找你们吧?你怎么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的?就那么确信她不会做坏事?”父母官扯了扯嘴角,这些他可是和韩郎中早就合计好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其他人发现破绽,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将所有信任桐月汐的人一一说服。
张安被突然噎住。
的确,他这个师妹他是不了解,甚至看不透。
可是这不妨碍他选择相信她不会做这种事。
如果一个心肠歹毒至此的人,眼神不可能如此干净,更不可能在平日的相处中估计到其他人的方方面面,甚至是不相干的人。
“的确,如你所说。可是她终究是我的师妹。”钱谦笑了笑,将一盒金条推到父母官面前,“这些可够?”
“呵,我可是清官啊。这些我怎么能收下。”父母官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手却下意识地将盒子拉得更近了一些。
“这样啊……那就通融通融,让我们和师妹见一眼吧。”钱谦看透了他的嘴脸,当即转而换做去见桐月汐一面。
父母官吸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样吧,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抓紧了。这熊公子和陈公子……”
“还请大人通融。”陈学和熊权对视了一眼,最终也决定去牢中看看。
毕竟钱谦和张安现在已经有些乱了方寸,他们两人尚且还算是置身局外,还能保持镇定。
“这……”父母官看了看手中的金条,似乎犹豫了起来。
钱谦暗咬着牙,让下人去取金条。
“钱公子,这怎么好意思呢。”父母官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你带他们去牢里看看她。”
“是。”领命的衙役点了点头,带着四人往牢中走去。
父母官见他们一走,顿时捧着金条啃了一下,是真的金条!
今日可真是赚了。又有了替罪羔羊,又从她那赚了不少。当真不错。
“师妹!”张安一如牢中就开了口,声音在偌大的牢中穿梭,惊起了许多人。
“喊什么喊。”衙役瞪了张安一眼,“就在那儿呢。”
桐月汐听见张安的声音便起了身,原本以为顶多是张安和钱谦过来,所以也未做任何准备,只是没料到熊权和陈学也跟在身后。
衙役带他们进了地牢之后就大步离开。反正这四人都不过是酸秀才。还怕他们劫狱不成。
因为没了面具,四人顿时都被桐月汐的容貌给再一次惊到。
而对熊权和陈学冲击力更大。
“雪月!”熊权下意识地就出了声,陈学愣了一下,急急地去看桐月汐。
“我怎么可能是雪月呢。你们认错了。”桐月汐咽了下口水,急忙否认,却又此定无银三百两地做了噤声的手势。
“不,我不可能认错。就算有容貌再相似之人,也不可能相似到如此地步。”熊权斩钉截铁的话让桐月汐一个头两个大。
“你,怎么在这儿?”陈学疯狂地眨着眼睛,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等等……你就是张安和钱谦的师妹?”
桐月汐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面,最后颓然地放下手,再一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师傅啊师傅!你教了我药理毒学……就应该再教个易容变声……
原本还算激动的张安和钱谦被熊权和陈学一打岔,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雪月……那个花魁?!
钱谦和张安对视了一眼,嘴巴长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桐月汐哭笑不得,“被当作杀人犯丢进来了呗。”
“这件事我们便是拼死也会救你出去的。”熊权顿时义愤填胸。
“不用拼死那么夸张。你们且附耳过来。”桐月汐对着众人招了招手。
这等贪官,晚上定然会寻个机会找自己麻烦。而那个时候才是众人动手的好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