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的说与皇后听。
有的人可以暗示提醒,可是有的人却是得一针见血,戳到对方的痛处。皇后虽然身份显赫,可是也有她的难言之处,只要有着共同的敌人,权凤不怕皇后会治她的不敬之罪。
稍微停顿了片刻,太子妃垂头而道:“太子是为了那大魏公主而去。”
“这男人的心如海度底的针,深得不知在何处,你又何苦自己的难为自己,去与太子计较。”又是这等风月之事,皇后自己都自顾不暇,哪儿有心情去理会太子又看上了何家女子。
皇后的话令太子妃摇了摇头,不情愿的轻声叹了口气,不得不再详加解释:“若是为了国家利益,权凤做为皇家人,不可能连这点肚量也没有。早在进宫之前,家父就交待,做为天家的女人,不可有嫉妒之心。”
“不可有嫉妒之心吗?”皇后喃喃自语,端庄秀丽的容颜上现出一丝愁云。这说得容易,想要成全则太难了。
“母后,还请三思。”太子妃跪拜下去,小心的四处看看,不得不说出猛话:“这朝政大权现落入摄政王之手,君王不理政事,若是再得罪了火翊,怕是太子的储君身份不保。摄政王爷之心,想必母后定已有所闻,若不是有着一帮重臣相辅,想来这个天真的就要变天了。”
太子妃之言令皇后猛然站立起身,这等想法她不是没有想过,即最终又说服自己,存下了侥幸之心。想道拓跋长与拓跋正毕竟是兄弟,他总不能做出这等令世人耻笑的行径吧。
居高临下的久久注视着太子妃那绝决而又能心伤的表情,皇后紧锁着眉头,轻声叹气:“你此时进宫,不会只有报信这么简单吧,你有什么想法,说吧。”
太子妃跪直了身子,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的道:“请母后设法让君王下旨,把大魏公主许与火翊为正妻。只有断了太子的念想,才不会让他与火翊对上。”
说出此话,太子妃只觉得后背都汗湿了,她知道火翊曾是皇后仰慕之人,只是在选择爱情与权势时,皇后选择了后者,丢下了火翊。
得不到时才是最令人珍惜的,这火翊迟迟没有立正妻,是火翊他一直没有这门心思,还是萌芽初起时就早已在宫中被掐灭了。
皇后冷眼看着火翊的女人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只要不是他府里陪伴他一起,生时同床共枕,死后共穴位的女子,她都可以假装没有看到。
若真是如太子妃所想,太子地位不保,那她们日后的日子非但无法得到保障,甚至还会被赶尽杀绝。
想到此皇后不寒而栗,眼神幽暗,“且容本宫再想想吧。”说着皇后挥手示意太子妃退下。
火翊,被她收藏于心里最深处的念想,昌邑国的大将军。威慑四方的猛将,在与他的方式守卫着昌邑国的安危,她也自欺欺人的把火翊的忠心当作是对她的守护。
难道没有第三条可行了吗,既遂了太子的心愿,又不开罪于火翊。皇后并不愿意火翊为哪个女子停留。
太子妃忍着心头的不安,跪拜行礼后才起身离去。
她不知道此行冒着被皇后轻看的后果,直接谏言,皇后能否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