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拓跋长与太子都没有再在宫中逗留,都是各自走到自家的马车那,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皇宫。
拓跋长坐在自家的马车里,一改往日的浏览市容,上了车后就立即把车上的珠帘放了下来。把外面的世界与他全部都隔离开来。
背靠着车厢的拓跋长闭目而思。这几日朝廷上的动向有了一点点脱离了他的掌控的态势。
打从拓跋正流连于美色,而致使朝政大权落于他的手中以来。他一度以为整个朝廷就是他的天下,唯一缺欠的就是大臣对他口头上的称呼,不能直接称他为君王而已。实则他所行使的权力已是相当于君王之意了。
他以为局势为沿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如顺风顺水行舟而行,一步一步的把推上那个位置之上。
拓跋长以为他缺的只是时间与一个合适的契机,今日朝廷之上他才知道,他还缺失一些民心。
想到此,拓跋长忽的睁开了眼睛,以微弱的声音说:“传冯春云跟王强回府。”
他的声音之小,就是与他同坐于车厢内都未尽能够听得清楚他说了什么。可是这点微弱之音那车夫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回话,只是悄然的放下了手中的长鞭,换上了另一根黑白相间的长鞭,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与言语。
拓跋长吩咐完以后又闭目养神,也不询问,似乎早已知道他的命令已被准确的执行之中。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一家并不起眼的包子铺前,二名伙计正在忙碌着重复收钱、再把包子交到顾客手中的工作,当摄政王府里的马车经过时,二名伙计都瞄向了马车方向。嘴中还说着摄政王府的马车好气派等无关大痒的语。只是很快的一名伙计就以内急为由离开了包子铺。
王强这几日极少亲自行动,他把工作安排给了手下的人,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留在家里,亲自帮长女熬药。
每日他在长女的药中加入柳婧送过来的灵芝时,心中都是百感交集,他们是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阵营。他在替王爷卖命的同时,却在享受着将军府里的恩惠,这让他难以过了心口那道感情关。
他只有希望摄政王府的动作不要再指向将军府,这样也不至于令他左右为难。
王强却不知道,有一句古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就连神仙也躲不过,只有看你自己如何去应对了。
他正看着炉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忽然一个小纸团扔到了他的脚边。
他惊疑的捡起了地上的纸团,心中暗道一声好险,他的失神竟然连有人近到跟前也没有察觉出来。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动作,他才渐渐的回过神来。凝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只是依稀听到来人已渐行渐远的声音。
王强打开了手中的纸团,上面仅有两个字“回府”。
“唉!”王强深深的叹了口气,忽然之间有些烦腻了这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