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他们兄妹俩可是因为这事被父亲训斥了好一顿,二哥如今还被关在祠堂反省呢。
柳璇儿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说,我就帮你说吧。你二哥李俊生当众对设置算术比赛第三部分考核内容的主事者不满,讽刺通过层层选拔脱引而出的学子们,我说的没错吧?而你明知比赛场必须保持安静的规矩,却出声为你二哥求情而扰乱比赛,萧皇叔才下令将你们驱逐比赛场,我说的没错吧?”
李芬芳咬着唇道:“没错。”
柳璇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问道:“那好,我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安排算术比赛第三部分考核内容的主事者是皇上和儒觉大师,你若是要代你二哥道歉,你不是应该去皇宫和国子监吗?”
李芬芳:“……”
完全不在意对方越发苍白无力的脸,柳璇儿继续说道:“第三个问题,你二哥李俊生惹出的事,他自己不亲自去请罪,而丞相府却让你一个女子出面,丞相大人这是意欲何为?丞相府如今是你一个待嫁闺女掌事吗?”
李芬芳急切解释道:“不是的……”
可是柳璇儿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讽刺道:“素闻李大小姐有南晋第一才女之名,如今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你的本事和能力了。丞相府连这等大事都交由你处理,看来以后丞相大人朝堂之上的事都可以交给你这个才女做主了。”
李芬芳惊慌道:“不,小玄子先生误会了,芬芳万不敢干涉朝政,爹爹也一直谨守着为臣之道,还请小玄子先生慎言。爹爹昨日已经领二哥去殿前和儒觉大师面前请罪了,也给予了他最严厉的惩罚。二哥如今正在家里接受处罚不方便外出,芬芳这才代他前来向萧皇叔请罪。”
柳璇儿蹙眉冷声道:“李大小姐,昨日萧皇叔是按规矩处事,你代你二哥请什么罪?你二哥该请罪的对象是皇上和儒觉大师。你们兄妹俩扰乱比赛场秩序,应该道歉的对象是四百名参赛的学子,你如今却硬要将此事与萧皇叔扯上关系,到底是意欲何为?你今日这番举动,我可以认为你是故意要陷萧皇叔不义,故意挑拨皇上与萧皇叔之间的叔侄情谊吗?你今日这番举动,丞相大人知道吗?如若是他同意你来的,那你们丞相府当真是居心叵测。”
李芬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对着马车里的萧澈慌慌张张的说道:“萧皇叔,今日是芬芳自作主张,爹爹完全不知情,芬芳并没有要挑拨皇上与萧皇叔之间的关系。我此番只是单纯的前来道歉,是芬芳处事不周,言语不当,还请萧皇叔明鉴。”
马车里的萧澈对柳璇儿今日的表现可是满意得很呢,如今听到李芬芳的话,声音很冷很硬道:“哼,丞相府是不是有意为之,本王心里自有分寸。今日这小乞丐拦车之事也必须严查,不管你用心何在,今日你轻贱百姓人命的事实无可否认。丞相大人连子女都教养不好,本王看以后不用给文武百官做表率了。玄清,稍后将那小乞丐带走调查,今日这里之事彻查。”
“是,主子。”玄清恭敬的应道。他心里真是为丞相府点一排蜡烛,上个月才被主子坑了二十万两银子,现在他的子女家人拖后腿,估计又得出大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