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回到永和宫,宫里没几个人,容慧与菀细陪着凌霄去皇帝那边了,月裳在院子里做着针线,兰英则是守着小炉子在煎葯,那是与凌霄的补葯。
月裳看见春燕回来,一眼就瞧见她衣袖上的一抹血迹,笑呵呵的问道“春燕你的手怎么了?”
春燕自从回来后便不与其他人多话,整日的要么埋头做事,要么就躲在屋子里不见人影,特别是对月裳没什么好脸色,其他几个估计也是在容慧那儿听了只字片言,倒是没与春燕计较。
月裳问话本没打算要春燕应她,上次的事回想起来月裳心中也有几分愧疚,因此春燕再不给她脸,月裳也只是笑呵呵的,日子久了,众人倒是觉得月裳没什么,春燕做得却是过分了些。
没想春燕这次竟然开口了“在永和宫门口,遇上了萧夫人,听说萧夫人来求见娘娘,说是要求道旨意,想出城去祭拜萧大人。”
月裳挑挑眉“没瞧见萧夫人进来呀?不过,她重孝在身,见娘娘怕是有些不妥呢。”
春燕道“想是在宫门便被拒了出去罢,失魂落魄的在门口摔了一跤呢。”
春燕说完便回屋子换衣服了,月裳拿着针绣了两针,抬起头道“兰英”
兰英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煽火,额头上的汗水滴下来,听见月裳唤她,抬起头就瞧见月裳朝她眨眼。瞧了瞧火没什么问题,放下扇子走到月裳身边,月裳向屋子方向努努嘴道“你去瞧瞧她?我替你瞧着火呀。”
兰英白了月裳一眼。虽有些不情愿还是去了,没多久又回转来,阴沉沉的脸色更是不高兴。冲着月裳道“好心当驴肝肺呢。我又没欠她什么。”说完这话又觉得有些不妥,补充道“那日的情形谁都瞧得见,忙着逃命谁顾得了谁呢?偏生她就往心里去了,捡了条命怨命太好,真个以为好姐妹就该事事替她挡了去么,也不瞧瞧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亲姐妹还隔了一层肚皮呢,自己不中用拖着人作死也不嫌愧疚。”
月裳只是苦笑。只是有些话由她来却是不好说,抬起头望着前方,不料,却看见春燕直勾勾地瞧着两人,面上的神情悲愤难平,咬着下唇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瞪着两人,兰英见月裳的脸色有异,扭过头去,正巧与春燕的目光相遇。一时间脸色騒地通红,而春燕只是直勾勾的瞧着兰英,兰英恼了“瞧什么瞧?说的就是你,你与月裳有什么恩怨,咱们其余地姐妹可没得罪你。若真要怨,我与容慧、菀细几个,是不是该怨你与月裳两个扔下咱们就跑掉了?”
春燕一滞。却是答不出来。沉着脸扭头走了,月裳拉拉兰英。兰英更是被春燕气的直跺脚,冲着春燕地背影道“真不知道当初你干嘛求娘娘让她回来,没瞧见她根本不屑与我们说话么?”
春燕的脚步猛然一停,回过头来望着兰英道“你以为我愿意回来?”
兰英闻言闻言指着春燕的鼻子要破口大骂,月裳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娘娘不说待咱们恩重如山,宽厚却是不假,这么个好主子寻遍大周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你这话说了,伤的不是我,却是娘娘的一番心意。”
春燕诺诺嘴唇,冷笑道“你大可与娘娘说去,送我回浣衣处好了。”顿了顿瞥了一眼兰英“我自问不是伶俐的人儿,粗笨的活计才适合我。”
月裳与春燕都是从浣衣处出来地,月裳是家人犯了重罪,而春燕却是因为在宫里做粗使宫女的时候打破了一个物件,便让管事公公给打发了过去,在浣衣处两人便认识,不过当初春燕一心想要出来,而月裳则是自认为不会有希望,一切皆是可有可无,话不多,倒是与众人都有些嫌她笨拙的春燕能说上几句。
浣衣处那个地方,除了罪犯的家属以及宫中犯了错罪不致死,却又是一辈子再不想见的人才会被罚进去,进去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要么在里面累死病死,要么便是日日辛苦劳作到终老。
春燕与月裳被香芹选中,说来还是要托春燕在御膳房认识的那个小太监的福,整个宫中没有几个人是可靠的,唯一没有什么背景的人便就在浣衣处了,香芹对两人地背景还算满意,这才要来了两人。说起来,月裳能出来,还是多亏了春燕,只是她实心诚意的对待朋友,换来的不过是月裳临危之际的锋利的刀锋,心凉,只有心凉而已。
看着春燕离开,月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兰英咬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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