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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铭堂脸上虽无神色,但心中却自生波澜。
之前他是有那么一些以强欺弱的味道,但这个世界不久这样?强者生存,弱者苟且,除非足够强,不然就是被他人欺凌的存在。
可,海铭堂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舒服。
“一只之前可以任意被我欺压的蝼蚁,还想爬到我的头上。”
海铭堂隐在袖袍内的手微微捏紧了一些。
“哦,苏公子竟与这新入山门的弟子有旧?”任艺讶异问道。
“有过几面之缘,许师弟的脾性虽然冷淡了些,但还是不错的。”苏九突然想起些什么,恍然说道:“要说起来,许师弟与任兄倒是更熟一些。”
任艺眉毛一挑,看向台上许于,问道:“此话怎讲?”
“他也来自巨岩城。”苏九回道。
任艺猛然恍悟,说道:“难怪有些耳熟,原来是巨岩城许家之人,但...”
任艺面露异色,眉头微蹙。
“但什么。”苏九看了他一眼。
海铭堂也看了过去。
任艺依旧盯着许于,略微琢磨了一下,方才说道:“前几天因任务路过一趟巨岩城,拜访了一趟老朋友,也听说许家被人屠灭了。”
“有家仇的新弟子,有意思。”海铭堂眉毛一挑,笑道。
“家仇?”任艺摇头笑了笑,说道:“应该是吧,但或许也已经报了。”
“报了?”海铭堂讶异一声。
“谁知道呢。”
任艺微笑的看了苏九一眼,没有说下去。
苏九面色淡然,始终保持笑眯眯的。
...
生死台上。
朱刚看了一眼铁链上的剑痕,额上冒出了不少冷汗,后背更是被汗水浸湿,紧贴后背,略微感到不适。
许于此刻感觉很舒畅,就像压迫久了,一朝得到释放,说不出的舒爽。
而且,他还感觉到更近一步的掌控了扶念剑,虽然还是有一些生疏感,但比之前要好上很多。
“我这人,不喜欢麻烦。”许于手握扶念,斜指地面,冰冷的锋芒喷涌而出,凛利生寒,笼罩着朱刚,让朱刚面色变换。
许于强的有些变态,这是朱刚此刻的想法。
想之前,许许于不过半步先天,他完全可以碾压着打,但因为轻视,吃了些亏,这都是屈辱的历史。
可如今境界增涨,完全可以将许于打得满地找牙,甚至跪地求饶,当狗一样。
可如今却是这般情况,完全是另一番场面。
更搞笑的是,这场生死斗还是他发起的。
“开什么玩笑。”
朱刚面目狰狞的咆哮一声,青筋都爆了出来,湍急流淌而过的血液更是仿佛化作一只只小虫在血管中疾走,极为可怖。
“给我去死。”
朱刚怒了,眼中仿佛有实质般的火焰在燃烧。
“烈火拳。”
朱刚轰出的拳头红芒绽放,犹如一团火焰在燃烧,炽热的高温竟是让虚空都扭曲了起来。
“这是...将阶武学,烈火拳。”
“这朱刚隐藏的倒是挺深的,这一拳拳势极为火辣,不知道会不会将这新入山门的弟子烧的连渣的不剩。”
“这就难说了,刚刚那名新弟子的剑术,可是极为可怕的。”
“那又如何?未领悟剑意的剑修,可是斩不断虚妄的火焰的。”
“那可未必。”海铭堂看着正准备挥剑的许于,皱了皱眉,开口说道:“剑修,号称无物不斩,领悟剑意之后,更是一切皆斩,但剑意那是那么好领悟的。”
“但没领悟剑意,又有谁说过,剑修不能斩开火焰的呢?”
“可这都是要剑术通神之辈,观这许于,就另当别论了。”
海铭堂虽为纠正,但也轻笑讥讽了一句。
可话刚撂下,就被眼前的一切,无形地打了一下脸。
...
灵气涌动,滚滚如潮,锋芒再一次地笼罩着朱刚。
“斩。”
许于双目中历芒闪过,锋芒尽数喷涌,凝聚在扶念当中,随着他挥剑斩出,这一道剑光比之上一道剑光更加迅捷与凛利。
烈火在熊熊燃烧,似源源不断,越加猛烈。
可随着一道剑光斩开,犹如一卷火焰画卷被人用划开,一分为二,更加诡异的是,这团烈火就像实物一般,被斩成了两半,竟没有凝聚在一起的征兆。
“这一剑...”海铭堂皱起眉头。
“你之前貌似挺看不起他。”苏九看向海铭堂,说道。
任艺也看了过去。
“总有看错的时候。”海铭堂面色微微阴沉,虽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