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天河从门外走进来之后,年轻人欠了欠身子,上下打量了秦天河一番,道:“你好,我叫杜明波。”并伸出手。
秦天河握住对方的手,道:“你好,我叫秦天河。”
就这样,两人认识了,互相开始进一步介绍。
通过进一步介绍,秦天河得知,杜明波在下乡扶贫之前,在市旅游局上班。
让秦天河没想到的是,杜明波现在就在他老家岭南县刘家寨子乡扶贫。
当杜明波说自己在刘家寨子乡扶贫之后,秦天河立即接过杜明波的话,一脸兴奋道:“我老家就是刘家寨子乡的。”
得知秦天河老家在刘家寨子乡,杜明波颇感意外,于是道:“是吗?真没想到,你是刘家寨子乡哪个庄的?”
“南山屯村。”秦天河答道。
杜明波虽然已经在刘家寨子有段日子了,但下乡的机会很少,一般情况下,都在乡党委办公室里,对于乡里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自然不知道南山屯村在哪里,因此,他只是哦了声,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过来,开始问秦天河在哪里扶贫?挂什么职位?待遇怎样?
秦天河也没隐瞒,把自己的情况全告诉了杜明波。
杜明波到刘家寨子乡后挂的是乡党委职副书记,因此,得知秦天河到二道岭后只挂了个乡长助理的职位,很不理解,就道:“老弟,你是怎么混的,我们这些下去扶贫人员基本上都挂副科级,唯独你没挂副科级,是不是下去前没活动啊?”
关于下乡扶贫人员背后隐藏的猫腻,秦天河已经从唐天浩的口中有所了解。
现在,从杜明波的口中,又进一步得到证实。
也就是说,下乡扶贫的背后的确存在着一定的潜规则,而对于这个潜规则,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正因为如此,唐天浩、周永安、黄石、李培松他们才都没被分到偏远乡镇,并且都挂上了副科级,尤其唐天浩、周永安和黄石三人,到了乡镇时间不长,就都回到县委县政府。而自己仍然在偏远的二道岭乡继续坚守。
因此,他很无奈地说:“不瞒你说,我下乡是领导安排的,根本不知道下乡还用活动。”
杜明波不无善意地批评秦天河道:“生命在于运动,做官在于活动,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以后在官场上怎么混?所以,你得抓紧时间想想办法,尽快把副科级弄到手,这次到益阳来学习就是一个绝佳机会,抽个时间,好好和组织部的领导汇报汇报。”
杜明波言辞诚恳,不带任何虚伪,而且句句都很中肯,秦天河心存感激,情不自禁道:“杜哥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出去吃顿饭,边吃边聊,怎么样?”
杜明波也没推辞,道:“出去聚聚,很好。”
秦天河道:“我还有几个兄弟,一起叫上,杜哥不会怪罪吧?”
“多个朋友多个出路,都叫上,一起出去。”杜明波大度地说。
于是,秦天河就走出房间,去隔壁叫唐天浩、周永安、黄石和李培松四人。
结果,黄石和李培松都已经和朋友约好了,两人谢绝了秦天河的邀请。唐天浩和黄石都已经跑回家找老婆交公粮去了。
最后,就他一个人陪着杜明波来到了党校旁边的一家酒吧,要了四个小菜,六瓶啤酒,边喝边聊。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秦天河和杜明波彼此都感觉特投缘,因此,不知不觉间,六瓶啤酒被他们消灭的干干净净,这才结束战斗,走出酒吧。
在回到党校的路上,秦天河不经意地问杜明波道:“杜哥,你不回家陪嫂子吗?”
杜明波答道:“你嫂子回娘家,我就是回家也没法交公粮!对了,你怎么不回家和老婆聚聚?”
秦天河脸一红,道:“我还没结婚呢?”
杜明波又道:“那就回去陪陪女朋友啊!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年轻人,都热乎着呢?”
杜明波的话让秦天河不由得又想起姜小碟。
想起姜小碟,他心里一痛,不过,他没表现出来,道:“投身革命即为家,西汉时期的霍去病说过,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况我乎?”
杜明波笑了起来,笑毕,道:“秦弟把我当匈奴对待啦。”
秦天河急忙道:“主要是和你一见如故,想多和你聊一聊。”
说说笑笑间,两人回到了市委党校。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或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