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显得有些憔悴蜡黄。霍曦辰来瞧把过脉,开了几副药让吃了,说王妃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小姐,您怎么不多敷上点粉呢?瞧着这样子多憔悴,这几日王爷都心疼的不行。”翠莲心疼的说。
顾晚晴摆摆手,道:“不必敷那么厚的粉,就这样便好。”她既然病了,就得病的有些价值,哪能白白的让身子受罪。
收拾妥当,众人去前厅集合。顾晚晴瞧见了候婉云,梳着流云飞月髻,穿着一身锦绣繁花袍,面上妆容精致,瞧着青春洋溢,又楚楚可怜,好似一朵无暇的白莲花似的。
对比起这花里胡哨的儿媳妇,顾晚晴则显得稳重的多,加之脸色不好,整个人站在候婉云旁边,别提有多憔悴了。
姜恒瞧见自己媳妇这个样,心疼的直皱眉头。
三分分别上轿子,进宫赴宴。宴会设立在夜华庭,轿子先是经过了道门,而后按照品级换了宫的软轿,将女宾送至夜华庭的偏厅,男宾送至主厅。
下了轿子,候婉云恭顺的走过来,搀扶着顾晚晴的手,轻声细语道:“母亲慢些走,让媳妇搀着您。”
顾晚晴看着候婉云,笑的脸上都开出一朵花来,她反握住候婉云的手,亲切和蔼道:“咱们娘俩一道走。”
偏厅里头聚集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妇人们。这里头大部分人都是左相夫人宴请的常客,与顾晚晴都是熟识的。如今几个妇人瞧见顾晚晴来,纷纷迎上去,将这位平亲王妃围在间。
候家立功,作为候家的亲家,外人看来,姜家自然是面子上也有光的。几个妇人恭维寒暄一番,“王妃,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太好,人也憔悴了许多呢,是不是病了?”
顾晚晴咳嗽一声,面上浮现出虚弱的神态,道:“这些日子身子不太舒服,是病了呢。叫大夫来瞧瞧,开了药,吃着却不见好。”
几个妇人关怀一番,又瞧见了在顾晚晴旁边立着的候婉云。
“这位是?”翰林院学士的太太王氏瞧着候婉云,又扫了一眼候婉云的小脚,问道。
“这是我的大儿媳,婉云。”顾晚晴笑眯眯的拉着候婉云的手,将她轻轻推到了众人面前,神情骄傲,道:“不是我自吹,我们家婉云啊,那可是极好的媳妇。本就是个出名的孝女,当年她为了救嫡姐,不惜割肉,这份孝心实在令人动容,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做到?如今嫁进我们姜家,对我可孝顺了呢!这些日子我身子不爽,多亏了婉云在跟前伺候着。”
候婉云的孝名早就名扬天下,虽说前阵子传出她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缠小脚的传言,可是毕竟在场的都是女子,都能理解后宅争宠那些事。所以这些个贵妇人,也不怎么觉得为了争宠缠个小脚就是多难为情的事。如今她的婆婆亲口说出来,众位妇人自然是相信候婉云是个孝顺的媳妇。
“哎呀,就是那位立了大功的安国候的女儿?”王氏吃惊道,“功臣之女,却不骄不躁,侍奉婆婆贴心体贴,真是难得的好媳妇啊!”
后宅之内,婆媳之争总是战火纷飞。顾晚晴一提起自己的孝顺儿媳,众位婆婆们就开始大倒苦水,纷纷数落起自家儿媳妇的不是来,然后对顾晚晴能有这么乖巧孝顺的儿媳妇表示羡慕。
对这些于自己有利的夸赞,候婉云自然是受用的很。她暗暗看了眼顾晚晴,她这位恶婆婆虽然说喜欢暗地里给自己使绊子,可是在都是外人的场合,还是很顾全自己的名声呢。毕竟她候婉云是姜家的媳妇,她的名声和姜家的名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作为礼尚往来,候婉云也不失时机的夸了夸自己的婆婆:“母亲也待云儿极好的,对待云儿比亲娘还亲,云儿尽心尽力侍奉母亲,是应该的。”
这边婆媳你来我往,相互夸耀,两个影后同台竞技。那边姜恒与安国候坐在一处,聊的甚为开怀。
姜恒若是愿意,是可以迅速的与任何人交心。安国候这个武将也不例外。两人从治国方针聊到沙场兵法,安国候惊奇的发现,这位姜太傅不仅知识渊博,作为一个官,他还对行军打仗颇有研究,而且姜太傅的谋略,绝非纸上谈兵之流,让安国候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也不仅赞叹其头脑谋略。
天朝本来官瞧不上武将,武将看不起官。可是姜恒身为官,却让安国候产生了惺惺相惜的念头,他第一次觉得,那些个官也不全都是酸臭的书生,起码姜太傅肚子里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畅谈了一会,安国候对姜太傅好感大增,两个亲家开始聊起了家常琐事。姜恒转头,朝偏厅的方向瞧了一眼,隔着碎碎密密的珠帘,看见顾晚晴影影卓卓的身影,旁边还站着那亭亭玉立的儿媳候婉云。
看到候婉云的时候,姜恒眼底的寒意的深了几分。这些日子,姜恒调查画姨娘难产之事,除了调查清楚其内情之外,还意外的发现了一些其他的蛛丝马迹,这些幕后之事让姜恒对这位出身庶女,却成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儿媳妇格外留心起来。
事实证明,被这位第一权臣惦记上,是没有好结果的。
姜恒回头浅笑着看着意气风发的安国候,聊着聊着,不经意就将话题拐到了安国候去世的夫人和嫡亲大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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