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瞧我!?”刘文俊冲进屋子里,坐在桌子边喘着粗气。
“呀,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曲晓婷惊讶的看着刘文俊,放佛从不认识他,“这是我的屋子,公子若是要进香,应该去前面的大殿。”
“你说什么?”刘文俊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指着角落里堆着的金银礼物骂道,“我送的礼你都收了,怎么装的跟不认识我似的?你忘了你前些日子是怎么跟我亲亲我我的了?你不是要嫁给我当正妻么?走,跟我走,我这就跟你拜堂去!”
刘文俊边说边要拉曲晓婷的手,曲晓婷似躲瘟疫似的甩开他,离他离的好远,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可不能承认,万一传到三王子耳朵里,可不好交代,她得把这死胖子打发走了。
刘文俊气急败坏,他可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他怒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真爱么?是你茫茫人海中好不容易寻到的文俊哥哥?如今你怎能这么对我?你若是不给我说清楚了,我还就不走了!”
曲晓婷一见他这么死缠烂打,索性跟他摊牌,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对你毫无感情,你走吧,咱们好聚好散。”
刘文俊摇头,道:“我不信!你说,你是不是勾搭上别人了?”
曲晓婷呸了一口,道:“关你何事?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也不瞧瞧你的样子,又土又肥又令人作呕,撒泡尿照照自己,哪能配得上我呢!你若是有点自知之明,就快些走!”
“那、那你先前说的情话,难不成都不作数!?”刘文俊颤抖道。
“自然是不作数,你走吧。”曲晓婷指着门口,“你若是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刘文俊看着心中的仙女,曾经他以为像莲花一般高洁无暇的女子,不贪财富,清纯可人,可是如今却露出这样狰狞的面目。刘文俊突然觉得,原来曲晓婷跟那些青楼楚馆的女表子没有任何区别。哦不,起码青楼的女子世人皆知是为了钱,可是曲晓婷却将自己装的很好,她说她是为了情,为了真爱。可是还不是一旦攀上了高枝,就将自己丢弃。
刘文俊落魄的走出曲晓婷的房间,双目茫然,不知所措。回想起当初浓情蜜意的情话,再想想今日的场景,刘文俊止不住一阵心痛如刀绞。此时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发妻,那个陪自己从穷困一路走来不离不弃的女人郑氏。郑氏投河自尽,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刘文俊甚至都没派人去打捞她的尸首,就默认她已经死了,喜滋滋的打算迎娶新情人过门。
刘文俊蹲了下来,抓着头发,悔恨万分。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窒息憋闷,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刘文俊大腹便便,吃的油光满面。曲晓婷一看就知道他是三高体质,只要她嫁过去刘家,在饮食上做些手脚,没几年刘文俊就会去见阎王,那时候他的家产都是曲晓婷的了。此时原本就高血脂高血压的刘文俊,受了刺激,一下子晕了过去,用现代医学来说,他脑梗了。
等刘文俊被仆人找到,带回家救治醒来,他已经歪着嘴巴不能动不能说话了。以后郑氏回家,刘文俊瘫痪在床,整个家郑氏说了算,刘文俊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看郑氏的脸色过活,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曲晓婷与三王子私定终身,三王子几次三番明的暗的想要她,曲晓婷欲擒故纵,可是又怕拒绝的太狠了,让上钩的鱼儿给跑了,便羞涩的约三王子当晚去她房里秉烛夜谈。
当夜,曲晓婷沐浴更衣,穿了最漂亮的衣裳等待三王子到来。直到深夜,蜡烛都快燃尽了,三王子才姗姗来迟。
一进屋子,三王子连门都忘了关,就猴急的抱住了曲晓婷,在她脖颈上一阵乱亲,道:“晓婷,我好想你,我想要你!我想今晚就要你!等明天我就带你走,回到家乡我就娶你,我发誓定会好好待你!”
曲晓婷眼波盈盈,无限娇媚的点点头。
三王子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小东西,门还没关,你等我去关灯吹蜡。”说罢,放下帷帐。
曲晓婷在床上躺着,只觉得眼前一暗,她知道是屋里的蜡烛灭了。然后她听见关门声,再然后,脚步声从门那往床边走过来,钻进了帷帐。
“三公子……”黑暗里,曲晓婷抱住那人的肩膀。
“唔……”三王子轻哼一声,开始野蛮的撕曲晓婷的衣裳,曲晓婷迎合着他,发出销魂的浪生。三王子抽出自己的腰带,将曲晓婷的手绑在床头。曲晓婷心里暗道,原来他喜欢捆.绑。而后三王子就开始折腾她的玉体,毫不怜惜,如同饥渴的猛兽。
放佛好久没碰过女人似的,三王子沉默不语,只是要着她,动作粗暴。
忽然,只听见哐当一声,有人一脚踹开了曲晓婷的房门,帷幕下方透过了隐约的火光。
“有人在佛门清净之地行淫。秽之事!”还没等曲晓婷反应过来呢,床帷幕就被掀开,一个大麻袋直接套在了三王子头上,将三王子整个人都装进了麻袋里。然后曲晓婷就看见几个小尼姑,都是庙里的人。两个小尼姑用粗大的烧火棒在麻袋上狠狠打了几棍子,麻袋里的人就闷哼一声没了动静,似乎是被打晕了。
曲晓婷赶忙用被子将身子包裹住,惊恐的看着众人。
门外浩浩汤汤的站了好多拿着火把的尼姑,为首的是主持师太。
师太双手合章,道:“阿弥陀佛,我好心收留你在庙里,可是你却做出与人通奸的丑事。”
曲晓婷咬着嘴唇,她才不怕这些秃尼姑,有三王子保护她。
“我并未与人通奸!”曲晓婷理直气壮反驳道。
“那你床上的男人是谁?”师太道,“你可知道与人通奸,是要被浸猪笼沉塘处死的!”
曲晓婷露出不屑的笑,道:“这是我夫君,我与夫君行房,用的着你来管?”
师太皱眉:“是你夫君?你何时有的夫君?”
曲晓婷道:“这是我的事,为何要告诉你?总之我们是夫妻,行房乃是天经地义,倒是你,半夜三更带着这么多人来,究竟意欲何为!”
师太冷笑一声,道:“你莫要狡辩了,若是麻袋里的人不是你夫君,我就要将浸猪笼处死!”
曲晓婷得意洋洋道:“你若是不信,自己问我夫君便是。”
师太皱眉,命人扒开麻袋。
几个小尼姑上前,拽着麻袋一抖,从里头轱辘滚出个人来。那人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然后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骂道:“奶奶个熊,是谁偷袭老子的!”
曲晓婷看着麻袋里滚出来的人,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她风华绝代俊美无双的三王子呢?怎么变成一个丑陋矮胖、头上成疮、脚底流脓、一口龅牙黄的让人恶心、瞎了一只眼的五十多岁的瘸子!?
“你是何人?曲施主说你是她的夫君,可是真的?”师太看着地上那人问道。
“俺名叫李狗剩,是西边三十里店的猎户。”李狗剩摇头晃脑,“你说这什么曲施主?就是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李狗剩呲着一口黄牙,转头看着曲晓婷,曲晓婷看见他牙齿缝隙里还挂着几丝不知是什么的菜叶。一想到刚才自己竟然是和这人云雨,曲晓婷就恶心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错,就是她。她说你是他的夫君,可是真的?”师太问。
李狗剩点点头,道:“是啊,俺刚才跟俺婆娘睡了好几次呢。”
“不!不是!”曲晓婷疯狂的大喊,“我的夫君是三公子啊!就是那个异国来的年轻公子!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他求证!”
“什么异国来的年轻公子?我怎么没见过?”师太看着曲晓婷道,“你莫不是疯了,净说些疯话。”
旁边的小尼姑纷纷附和,都表示从没见过什么异国的公子,而且都用一种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曲晓婷。
曲晓婷呆坐在床上。以三王子的容貌,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他,而且他屡次进出寺庙,这些小尼姑们不可能没见过他。
如今她们众口一词……曲晓婷突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
是侯家?还是姜家?或者是两家一起?曲晓婷死死的攥住拳头。不过此时就算想明白了是谁设计她的,也没用。因为眼前她正面临两个难题:
此刻她被众人捉奸在床,若是不承认那李狗剩是自己的丈夫,就会被这群尼姑给沉塘处死!她的免死金牌落在宫里了,此时也排不上用场。
可若是承认了……曲晓婷一看见李狗剩的脸,就止不住的恶心!若是让她嫁给这个男人,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曲施主,你想好了么?”师太盯着她的眼睛,“他到底是不是?若是他不是你丈夫,你们就是通奸,我连猪笼都准备好了。”
曲晓婷死死咬着牙,咬出了血,梗着脖子,吐出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