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问我从哪儿拿的钥匙,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
梁思语手上的动作一顿,心底的那些小心思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穿后,面上不由的就有些尴尬。
只能讨好的笑了笑,“这不是怕直接问让姐姐觉得我没有把姐姐当自家人?”话里话外却不如刚才那么亲热了。
“自家人?”许致霞转过脸看着她,“谁和你是自家人?我和我弟那才是家人,你不过是一个后来的外人。”
如果说梁思语刚才还能笑得出,在听完许致霞这番话之后,她的脸上就彻底没了好表情,“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致霞冷笑数声,措辞更加刻薄起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给我弟灌迷魂汤,忽悠他不让我搬过来住,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和我是自家人?”
“姐,你误会了。”梁思语以为许致霞的火气这么大都是因为租房的原因,只得解释道,“我和致晖住的是小户型,就一间卧室,三个人怎么住得下?”
“你当我眼瞎自己不会看?这么大的客厅难道连张床都支不下?就是客厅里放不下,你们床边就没有空地给我打个地铺?”
“什么,你真要搬过来和我们住?”梁思语听她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登时恼火。
“听你这么说是不欢迎我来住咯。”许致霞不以为然的笑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出来,“这家是我弟做主,哪有你这个女人说话做决断的份。”
梁思语看着桌上的钥匙,以及堆在墙根边上的行李箱,脸上被怒气烧得火辣辣的烫。
明明之前说好的,在没买房之前还是让许致霞单独住着,结果他却背着自己偷偷给配了钥匙,是准备先斩后奏吗?
梁思语忍了忍没有当场发作。
提着买好的菜转身进了厨房,心里知道她这个大姑子是得理不饶人无理争三分的泼妇,在婚内把她男人的腿给打断了,不然也不会被她家男人给休了。
梁思语怕自己单独和她吵起来会吃亏,就等着许致晖下班后问个清楚明白。
静下心来想了想,许致霞打人这事在婚内不也算是家暴吗?不过是比较少见的女方对男方,而许致晖也曾经对自己下过重手,再联想到她去许家时,自己公公婆婆也是脾气火爆的性格,手里不禁出了一层冷汗。
不,不能这么想。
许致霞和公公婆婆都是没文化的人,所以才会依赖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许致晖和他们不一样。
对,是不一样的。
梁思语强迫自己定下心,不停的抚摸着手上的镯子,却又在许致晖回来的时候,把手机藏到了贴身衣物里,并设了一个快速拨号键。
三个人在饭桌上坐下,许致霞不停的给许致晖灌酒,眼看三两白酒都下了肚,她还没有收手的意思。
许致晖这几天叫着胃不舒服,梁思语看不下去,伸手拦了一下,“差不多了,致晖这几天胃不舒服,再喝怕是要伤着了。”
许致霞听后,将酒瓶哐的一下放在了桌上,“你这意思是,我这当姐姐的还会害了我亲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