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张昆一看就笑了,“这个小子鼻子还挺长的,孙家树,认识一下,这是一班长李喜娃同志。”
“排长,有好兵苗子让我带,保证您满意。”一班长李喜娃陕北乡音很重,他现在是新兵一班班长。
“喏。”张昆朝孙家树扬了一下下颚说:“大学生,连长已经下了死命令,必须带好,否则,拿我试问。”
“真的。”李喜娃兴奋地绕着孙家树转了一圈,他个子不高,只到孙家树的鼻子处,这让孙家树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咚”的一声,李喜娃冷不防朝孙家树的胸部擂了一拳,孙家树想不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当时就站不稳向后趔趄了一下。
“你为什么打我?”孙家树站稳后说。
“气质还可以,就是身体素质太差,不过让我带,肯定还是全连的标杆兵。”李喜娃“嘿嘿”地憨笑着。
张昆向孙家树介绍:“李喜娃同志是咱们团的训练尖子,你以后就是他们班的兵了,好好跟你班长学,将来肯定会大有作为。”
孙家树感激地点点头,原来班长是在试他的体质。
李喜娃一甩手把背在排长身上的行李抢过来背在自己身上,“什么东西这么沉?”他好奇地问。
“那是书。”孙家树随口回答。
笑容突然凝结在李喜娃脸上,他尴尬地说:“还是经常看书好,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文化,有文化就有希望考上军校,比班长强。”短暂的一阵尴尬后,笑容又恢复在他脸上。
李喜娃兴冲冲地在前边带着路,孙家树在后面跟着,几个老兵站在一边看着,嘴里小声议论着:“排长就是偏心眼,好兵都分给一班了,你看这个兵,要个子有个子,要长相有长相,好兵模子。”
“那你也没办法,人家一班长就是行,再熊的兵也能训练好。”
“听说他的提干报告被退了回来。”
“他那文化,不退回来才怪呢。”
……
李喜娃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屋里几个新兵“唰”的站起来说:“班长好。”李喜娃好像习惯了这种称呼,只是轻微点一下头,孙家树进屋后惊奇地看到:水泥地面一尘不染,几乎能照出人影,脸盆和水杯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牙刷牙膏都统一朝着牙膏方向,连毛巾也叠得方方正正的,窗户玻璃被擦得黑亮黑亮的,猛一看还以为没装玻璃呢。
李喜娃把孙家树的行李放在靠近门口的床铺上说:“孙家树同志,咱们的新兵一班,你睡6床下铺,用6号衣柜,洗漱用具放在6号架位。”他说完便打开了孙家树的被子,看来是准备给孙家树叠被子,由于被子长时间的挤压,展开后显得皱皱巴巴的,李喜娃非常吃力地用胳膊肘捋着被子,一边捋还一边向孙家树讲解叠被子的要领,经过一番捋压折叠,像变魔术一样,在吸一颗烟的功夫,一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便呈现在孙家树面前。
“班长叠的被子真好,要是我能叠这样的被子就好了。”孙家树简直看呆了。
“过几天,都得叠这样的被子,看他们,比你早来一天,现在都学会叠被子了。”李喜娃用手指了指其他几个新兵说。
孙家树正想恭维几句,这时听见外面有人喊:“一班长,出来接新兵。”李喜娃应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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