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什么都不用做,你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当我感到离不开你的时候,你却说探家的时间到了,该回部队了,我拉着你不让你走,你说部队有纪律,我知道当兵的必须服从命令,拦是拦不住的,,我想你走个月儿四十天就会回来,没想到你一走就是一年,你知道一个情窦初开的女人想心里人的滋味吗?我心里想你的滋味,任何女人都不会理解,还是你懂我,一星期一封信,让我感到我们就是在花前月下,我们窃窃私语,你写的信,我都给你攒着,没事了我就打开看,稍稍缓解了我对你的思念。你第二年回来后咱们就结婚了,你说部队批了一个月的婚假,我听了高兴死了,这下该可以好好度一个蜜月了。没想到咱们刚刚结婚两天,你们部队就来了电报,让你火速归队,说什么有紧急任务,这一次我拉住你死活不让你走,你给我讲小家要服从大家,没有大家就没有小家。这道理我懂,就是事不在谁身上谁不知道,我哭得跟泪人似得,你像哄小孩子一样把我哄睡,睡到半夜,你就偷偷走了,而且走后音信皆无,你知道你走后我是多么的恨你吗?我想你是不爱我了,我想到了离婚,后来才知道,你是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而且圆满完成了任务,你回来后把一枚军功章交给我说:军功章有你的一半。我抚摸着你脖子上因为执行任务留下的伤疤,流下了幸福的眼泪,事后我才知道,你执行的是一个危险的任务,敌人的子弹差一点击穿你的脖子。第三次留你的是你的儿子,你第一次见咱们的儿子的时候,儿子已经快一岁了,他根本不知道你是他什么人,歪着头不让你抱,你一抱他就哇哇直哭,但很快你们就建起了亲密的父子关系,儿子嘴笨,一直不会说话,第一次说话喊出的竟然是爸爸,而且有你在的时候竟然不理我了,你临走的时候,儿子一个劲的哭,我看到,你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我知道,你是多么想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啊,可你还是义无返顾地走了。这一次你走的时间更长,说是训练什么蛙人,等训练任务完成以后你就可以转业了,就可永远陪着我们了,我信你这句话,就在家等你,一直等到儿子都上小学了,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你牺牲的噩耗,你知道吗?母亲现在已经是癌症晚期,咱们孩子因为经常在家得了抑郁症,你一走让我一个女人怎么活啊?小鱼,你回来吧,以后我再也不拉你的后腿了,你就是一年回来一次就行,在家呆一个小时我就满足,你知道吗?儿子整天只会默默说爸爸爸爸,他是多么的想你埃小鱼,你快点回来吧,我和你一起回家。”鲨鱼的妻子边哭边说。
孙家树和张二顺在一边听着都流下了眼泪,秦剑带着队员们走了过来,看到孙家树和张二顺啥站着流泪,都不约而同地站住了,一个小时后,他们将坐上飞机,下一个训练任务还在等着他们,看到孙家树和张二顺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就过来催他俩了。
“队长,你带钱了没有?”孙家树问秦剑。
“有啊,刚刚领了一个月的工资,还有你的,我都替你领了。”秦剑说。
“全给我吧,算我借你的,回去扣我工资。”孙家树说。
“你要干什么啊孙家树?”秦剑问。
“刚才我都听到了,鲨鱼的母亲现在是癌症晚期,他的儿子患了抑郁症,她一个女人以后可怎么生活啊?我想尽可能帮她一下。”孙家树说。
“鲨鱼也是我的战友啊,要帮也是大家一起帮啊,算我一份,我把我身上的钱全捐了。”秦剑说。
“我身上带的钱多,刚好在部队不花钱,我也全捐了。”飞行员说。
“还有我呢。”
“算我一份。”
……
孙家树把自己的迷彩包腾空了,所有的钱都被装了进去,竟然装了半袋子,除了飞行员外,平时大家一个也比一个抠门,真没想到潜力有这么大,看来谁的话都不能信埃
孙家树提着迷彩包走了过去,轻轻地在后面叫了一声嫂子,鲨鱼的妻子楞了一下,当意识到后面站着人时,警惕地扭过身子,目光看起来有点呆滞,两眼肿得跟熟透了的桃子一样。
“你们是……”
“嫂子,你忘了我们都是鲨鱼大哥的战友埃”孙家树说。
“哦,小鱼战友多,俺都记不清了,你们是来看俺家小鱼的吧?”鲨鱼的妻子一听是丈夫的战友,鲨鱼的妻子放松了警惕站了起来。
“嫂子,我们该走了,是来向鲨鱼大哥告别的。”秦剑上前走了一步说。
“还有,鲨鱼大哥迷彩包忘在我这里了,我想把它还给你。”孙家树把迷彩包递给鲨鱼的妻子说。
“一个包有什么稀罕的,也行,正好拿回去给儿子当书包背,看到了迷彩包,儿子就会想起他爸爸来,知道他爸爸是个当兵的。”鲨鱼的妻子苦笑着说。
“嫂子,哥走了,有兄弟在,大娘还有一群儿子,有什么困难尽管提,我们一定帮忙。”秦剑说。
“什么困难都没有,政府说了,以后婆婆有政府管着,发的抚恤金足够养儿子了。”
“你要多保重自己,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孙家树说。
“俺还有婆婆要服侍,还有儿子要养活,俺肯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为老母亲养老的事送终就拜托你了。”孙家树说。
“为俺婆婆养老送终那是我份内的事情,你们不说俺也必须做到,俺还要回家带儿子,教育他好好读书,将来长大了作像他父亲一样的人。”
“嫂子,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我代表大家向你致敬,敬礼--”秦剑喊了一声。
“啪”的一下,在场的队员齐刷刷地敬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