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时候,你也这样伤害过他吗?”
他幽暗的眸子看着辛依,低沉的声音有些落寞。
辛依没有说话。
她跟司珩做的时候,她挠他,踹他,咬他,每次都是下了十足的狠劲。
但是,她不想把司珩侵犯自己的事告诉孟柯言。这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你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辛依转开话题。
他肩膀和手臂上都是血,看起来很吓人。
孟柯言轻扯唇角,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关心我?”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陆青梵打电话。
陆青梵大半夜被吵醒,心情有些暴躁。孟柯言伤口很痛,难免说话有些冲。
两人的通话,从头到尾都是怒吼声。
十分钟不到,陆青梵派的医生来了。
医生剪开孟柯言的衬衫,辛依看见了他的伤势。
他肩膀的血肉模糊间,隐隐可见白骨。
辛依抿了抿唇,别过了眼。
这不怪她,是孟柯言活该。
谁让他大半夜抽风的。
医生给他包扎完伤口,提着医药箱离开。
“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辛依裹紧被子,生怕他再次扑过来。
孟柯言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总是赶我走。”
一点时间都吝啬于给他。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自己说出的话和行为有多伤人。
“晚安。”孟柯言离开房间。
几秒后,听见门外的关门声,辛依轻轻下床锁上了门。
不这样做,她睡不踏实。
同一时间。
灯火通明的别墅内。
司珩靠在床头,目光涣散地看着手机,还是没有辛依的消息。
逃婚,劫人!
他真是小看了孟柯言!
将近凌晨,司珩还没有睡着,这是他失眠的第二个夜晚。
他眼下的乌青浓重,短发凌乱,胡子已经两天没有打理了,衬衫也没有换。没有往日的光鲜亮丽,现在的司珩看起来很颓废,浑身散发着阴郁。
他暗红色的唇角蓦然向上一扬,喉间溢出低沉喑哑的笑声。
司珩突然起身,将手机狠狠地砸向地面。
胸膛剧烈起伏,司珩阴森的脸上笑意渗冷,他踹翻床头柜,暴戾地撕扯着窗帘,疯狂地把床单弄得一团乱。
一阵发泄后,司珩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精致的眉目间染上矜凉寒意。
“孟,柯,言……”
*
一连过了两天,陆青梵依然没有派人来。
孟柯言坐不住了,他平均一天要打十个电话给陆青梵,问他什么时候派人来接自己。
孟柯言刚回国没多久,他身边的人全是孟沛元的,根本就没有自己可以相信的人。现在,他只能依靠陆青梵派人,别无他法。
在这座别墅待了四天,辛依和孟柯言连门都不能出,他们愈发的烦闷和煎熬。
辛依已经放弃了,但孟柯言非要坚持到底。
这两天,他们几乎天天吵架,孟柯言有时候忍无可忍,直接给她扎了针注射剂,这才消停了下来。
孟柯言烦躁地在别墅里走来走去,一天不离开,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
孟柯言立马接通,“怎么样了?”
“你们现在赶紧收拾,我已经派人过去了。轮渡那边,苏家撤人了,现在跟你爸在严守机场,你们坐轮渡离开。”陆青梵道。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孟柯言兴奋地跑到辛依房间。
“辛依,快点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
“啊?”辛依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们能走了?
她都已经做好被抓回去的准备了。
“轮渡那边,苏家撤人了,我们坐轮船离开。”孟柯言收拾着她的东西。
辛依噌地从床上起来,“真的吗!”
不会是在做梦吧?她用力地拧了下胳膊。
嘶……
疼!
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