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何府练武场,何咸一刀接着一刀,与淳于琼对练,说是对练,其实只是何咸在挥舞大刀,淳于琼用木盾承接,以此来锻炼何咸出刀的精准,每一刀,淳于琼都会指点他用劲等方面的不足,何咸在淳于琼的指点下,进境颇为可观。
就在两人练习正酣的时候,何进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淳于琼见状,示意何咸停下,恭敬的问候,“参见大人,琼见大人面有愠色,所为何事?”
何进怒哼一声,“还不是那刘德,今日狂徒史阿当街击杀何冲,那刘德当面不救不说,更让人传递纸条于洛阳文人士子,辱我何家太甚。”
何进说着,将手中纸条递给淳于琼,吩咐道,“仲简,此子如此辱我,你可得好生教导咸儿,比武之日,我要他死的难看。”
淳于琼拿过纸条,但见那纸质雪白而柔滑,不由得惊讶,待看到纸条所写‘侯府侯纸,不卖屠夫’,顿时瞪了眼,心想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如此招惹何进,等看到落款是刘德,脸皮子顿时抽动,这混账真不知道死活吗?
“大人,这是哪家侯府敢如此张狂为刘德撑腰,不如某带人平了他。”淳于琼当即拍了拍胸脯。
以何进权势,别说区区一个侯爵,就是大汉王爷国公,也得让上三分。
何进嘴角抽搐了下,幽幽道,“我已经打听过,这侯府是皇上的解渎亭侯侯府,刘德被太后任命为侯府作坊监作,这侯纸,正是他改进所得,仲简勇气可嘉,可……。”
淳于琼傻了眼,没想到刘德身后的所谓侯爵,竟然是当即皇上刘宏,连忙道,“在下妄言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淳于琼不能不好奇,刘德应该不会傻到给何进特意送来这么一张纸条,若是这样,已经不是挑衅,而是找死了。
谁知他这话问出,何进的脸色更是难看,恼怒道,“那竖子让侯府店铺的伙计四处派送,洛阳百官府邸、太学博士学子等都有份,半日之间闹的沸沸扬扬,如今所有人盼着侯纸出售,某家却成了笑柄,竖子可恶至极,某绝不放过他。”
淳于琼倒吸了口冷气,刘德这一手狠啊,既表了自己改进蔡侯纸的功劳,名扬士林,又打击了何家,难怪何进如此愤怒。
“大人放心,我必全力教导公子,比武之日让他好看。”淳于琼保证道。
太学学舍,崔钧精神振奋,大声疾呼,“诸位同窗,刘德大才,改进蔡侯纸,如此纸张当世仅见,我等有此侯纸,必可文事大成,可叹刘兄却遭何家打压,我等岂能坐视如此英才被害,诸位同窗,可敢与我同去向祭酒请命,救刘兄于水火。”
聚拢在学舍的十多个太学生群情奋勇,刘德一指侯纸让这些太学生各个都红了眼,在蔡侯纸不堪实用的这数十年中,大多数太学生用的还是竹简,侯纸的出现,简直是太学生的救星,当即所有人齐吼,“同去,绝不让屠夫谋害英才。”
刘家宅院,刘德并不知道何进已经恨自己入骨,但对于太学生们的反应却有所意料,在佐伯纸还需要好几年才面试的当下,侯纸绝对能搔到所有文人墨客的痒处,让他们欲罢不能,甚至于刘德都能想象的到侯纸普及开来后,东汉士林会有何等轰动。
到时候但凡有人用侯纸,就必然会听说过他的名字,同时也会记得今日他不卖侯纸于屠夫的风雅韵事,指不定能青史留名,这酸爽简直是美滴很。
“咳咳,刘德,为师所传心法,你可已经记在心中?”
旁边传来一声咳嗽,刘德自遐想中惊醒,见王越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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