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围着圆桌端坐,两两无话,气氛微妙,师姐正在气头上,眼神恐怖,就算没有犯错,我们也没人敢直视她,而王蕴闲不住,坐了一会儿竟然没心没肺地跑去看老铁匠打铁,全然没有犯错的觉悟,气得师姐眼皮子直跳。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师父和云师叔终于回来了,而他们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人。
而在铁匠铺的王蕴一瞧见他们,就见了过一般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对我说了一声外面来了个麻烦人,他感觉不妙,要躲一躲,然后就窜进屋子里关了门躲起来。
接着就听见老铁匠用粗大的嗓门打着招呼:“哟,夏侯长老,稀客啊!这位是……姜掌教吧?”
“姜厶,有礼了,”是一个颇为平和淡然的声音,“敢问阁下,我们可曾见过?似乎有些面熟啊。”
“哈哈哈,我在这儿呆了几十年,姜掌教时常露面,偶尔瞅见几眼也属正常,我这人长得怪,容易留下印象。”老铁匠一副大大咧咧的口吻。
“啊……也是也是,那……不打扰了。”这位姜掌教倒是位十分随和之人,一点掌教真人的架子都没有。
而师父和云师叔则全程尴尬脸,眼神时不时互相交流,有些不知所措。
看来他们没能成功摆脱这位爱管闲事的理阁长老啊……
打过招呼之后,四个人便穿过铁匠铺,来到了中庭。
这位姜厶掌教果然人如其声,不论长相还是穿着打扮都极尽朴素随和,儒雅之风扑面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孔门的某位高徒现身,须发长髯,挽着发髻,玉簪装饰,看年纪应该和师父差不多,估摸着六十岁左右。
而那位夏侯深长老则比较出众了,穿着华丽不说,一张马脸特别扎眼,棱角分明,特别是眼珠子十分活泛,滴溜溜的转,一进来就把我们瞧了个遍,仿佛里面有着许多心思。
我们站了起来,师父向两位一一介绍,我们以示尊敬,也纷纷行礼。
姜掌教也朝我们拱手作揖,而夏侯深长老则只是抱着手臂站着瞪我们。
尽管晚辈向长辈行礼理所应当,但夏侯深长老的作态却让人很不爽。
姜掌教来到我们跟前,目光很快就锁定了我怀中的念儿,指着她问道:“需要问诊的可是这只狐妖?”
我点了点头,师父在一旁将念儿的状况说了一遍,不过他对于念儿为何如此绝口不提。
反倒是夏侯深长老接了话:“师门之内自有调理气息的法子,又何必劳烦姜掌教亲自跑一趟?我还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不妨先让我一看,也免得姜掌教劳心费力。”
说罢他就想要伸手一探,师父想要阻拦,倒是姜掌教先抬了手,说:“唉,夏侯长老高抬了,我乃医者,谨遵医道,治病救人乃是常理,妖物之疾我见识不多,颇有几分兴致,夏侯长老就成全了姜某吧。”
他这话说得和气,却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夏侯深长老手伸到一半被挡了回去,脸色顿时一垮,有些尴尬地缩了回去。
姜掌教作为方壶掌教,地位超然,又以客人的身份于此,更要以礼相待,所以夏侯深长老也不多言。
不过更让我们诧异的,是根据云师叔所言,夏侯深长老最见不
得妖物,然而现在他的态度,着实叫人捉摸不透,难不成是因为姜掌教在场?
姜掌教接着说道:“行医忌杂,我们去东边的厢房。”
说罢,他就拉着我往东厢房走,我记得王蕴就藏在那间厢房里啊!
一听到姜掌教这么说,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不知道王蕴所说的麻烦人到底是这位姜掌教还是夏侯深长老。
然而姜掌教拉着我十分坚决,根本不容我犹豫,师父和云师叔想要跟上来,姜掌教回头看了一眼,感受到他的目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接着听见夏侯深长老在后面询问师父:“孙柽,我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有个小孩儿,怎么不见人了?”
“啊?估计跑到哪儿去玩耍了吧……”师父说。
姜掌教拉着我进了屋子,转身关上了门,接着就在门上贴了一张符箓。
看着他的动作,我顿时心中一阵忐忑,不知道这位大佬想要干什么。
他转过身来,忽然眉头皱了一下,朝屋子的一个角落望过去,注视了数秒钟,又回过头来,十分客气地让我坐下。
我心中忐忑,有些坐立不安。
而姜掌教则手一翻,说:“将狐妖放在桌上罢。”
我不敢多问,自始至终姜掌教的态度都十分友好儒雅,如春风拂面,恰到好处,让人很舒服,生不出几分怀疑来,所以我乖乖地将念儿放在了桌上。
而姜掌教则坐在了我对面,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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