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见姬恒出声,南宫灏凌再次抬眸,眉宇紧皱着看向他:“怎么了?”
“皇上……”
将手里的拂尘,握得极紧,姬恒面色不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奴才没见着皇后娘娘!”
闻言,南宫灏凌心下陡的一突!
霍然起身,他声音微寒:“什么叫没见着?难不成,她有跑了吗?”
“并未皇上所想,皇后娘娘此刻仍在凤鸾宫中!”连忙摇头,姬恒颤声垂首说道:“方才大将军来时,皇上不是让他去看看皇后吗?奴才与大将军一道同往,去时正好碰上安国候和侯爷夫人,正与皇后笼络感情!”
“是吗?”
眉心轻拧,南宫灏凌面色有些难看,“若只是安国候夫妇与皇后笼络感情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神情?”
瞥见南宫灏凌有些难看的脸色,姬恒神情变了变道:“安国侯说,皇后与他血浓于水,到底是她的父亲,还有那侯爷夫人,她说她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才生下皇后……其实她们说这些,本没什么,但大将军却一时气极,闯了进去,并当着皇后的面,戳穿了安国候夫妇的真面目……”
闻言,南宫灏凌只觉自己的心,蓦地一沉!
事关袁修月的身世,袁文德曾与他提及。
但袁修月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若此时袁文德当着的她的面,将袁成海夫妇的真面目揭穿,这个事实于袁修月而言,无疑太过残酷了!
心念所至,想到袁修月此刻的心情,南宫灏凌心下一疼!
察言观色的观察着南宫灏凌的神情,姬恒接着道:“还请皇上息怒,皇后已然对此事做出了决断,她已然将凌氏扒了金银,赶出京城,斥她一生行乞……”
“这样,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啪的一声!
将手里的折子甩在御案上,南宫灏凌眸色一凛,大步绕过御案,快步向外走去。
此刻,只要一想到袁修月正独自一人面舔舐着自己的心伤,南宫灏凌的心便一阵阵刺痛,恨不得能够立刻飞到她的身边!
“皇上……”
惊呼一声,知南宫灏凌此行,一定是去凤鸾宫,姬恒连忙跟了上去。
但,当他出了御书房,殿外长长的走廊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南宫灏凌的影子……
……
回到寝殿,袁修月便一直不曾再言语过,在贵妃榻上坐了许久,她才一脸疲惫的躺在凤榻之上,瞥了眼凤榻前一脸担忧的汀兰,她紧闭双眼,“你先下去吧,本宫想自己待会儿。”
“娘娘,还是让奴婢陪着您吧!”立身凤榻钱,低眉瞅着袁修月,汀兰暗自叹息一声,蹙眉替她将被子盖好,却一直没有离开。
“汀兰!”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修月的眼睛依然幽闭,却轻轻启唇喃道:“本宫想喝一碗你煮的燕窝莲子粥。”
“呃……是!”
迟疑应声,汀兰终是轻点了点头,“奴婢这就给娘娘煮!”
语落,她无奈一叹!
伸手逝去眼角的泪,又深深的看了袁修月一眼,她想着快些做好,也好来陪着袁修月,便快速离开了寝殿。
待汀兰一走,袁修月虽紧闭双眼,却是眉心紧拢,眼睫轻颤,方才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再次自眼角汹涌而出。早已将唇瓣咬出了血,却仍是忍不住哽咽出声,她颤抖着将自己的手塞进嘴里,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缓缓的,将锦被下的身子,蜷缩一团,她像个受伤的孩子,无助而又孤独的哭泣着……
对于亲情,她奢望了太久。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因为自己长的不够出众,或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父母才总是冷落她!
但是现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的心却像是被人拿刀割开了一般,一直在不停的滴着血!
……
当南宫灏凌进入寝殿之时,所见到的,便是袁修月独自一人,蜷缩在床上,嘤嘤痛哭的情景。
只忽然之间,他的整颗心,便是一阵揪痛!
因一路来得及,他的呼吸,尚有些紊乱,但即便如此,他却不曾耽搁片刻,径自便跃上凤榻,将床上那个独自舔舐着自己伤口的女人,狠狠的,用力的拥进怀中!
他突入其来的动作,让袁修月身形一震!
紧接着,独属于他的麝香味泌入口鼻,知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想着也只会是他,袁修月眼睫一颤,顿时哭的更凶了!
见她一时间哭的更厉害了,南宫灏凌顿时眉心微蹙。
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迫她转过身来面向自己,他满是怜惜的看着她早已哭肿的眼睛,不禁唇角轻勾,用满是戏谑的口吻道:“傻女人,本来就长的丑,现下这么一哭,丑的都没法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