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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了点头,南宫灏凌淡淡叮嘱,吩咐姬恒送阮皓然出去。
待阮皓然一走,前厅之内,便再次只剩下南宫灏凌和袁修月两人。
双手仍旧圈在南宫灏凌的腰上,袁修月靠在他的胸口,轻声叹道:“岳王此行自南岳到离国,又从离国到南岳,还真是多灾多难!”
闻言,南宫灏凌微微蹙眉。
将她自胸前推离稍许,他凝眉垂首,面色不郁的问着她:“怎么?你心疼了?”
“哪有?!”
眸底隐隐闪过一丝好笑,袁修月再次偎入他温暖的怀抱之中:“他害我中毒受苦,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骨!”
经由当初在夜溪宫因南宫萧然一事,他强要了她,她早已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眼前这个男人胸怀天下的男人,在她的问题上其实很小心眼儿,也很爱吃醋,是以,聪明如她,怎会不知,若她此刻替独孤辰说话,保不住今夜暗云便又会带着刺客上路了。
是以,为了独孤辰好。
她还是要恨他才对!
低眉看了袁修月片刻,南宫灏凌抬眸向外,将视线停落在院中的无忧花上,他轻叹口气,幽幽说道:“你不问我,为何惜儿会恨我吗?”
眼睑轻抬,睨着他有些落寞的侧脸,袁修月学着他的口气,亦是轻轻一叹:“有些事情,若你想让我知道,即便我不问,你也会说……”
“你就不能当回愚人吗?”眉心微蹙,唇角轻勾着笑看着她,南宫灏凌颇有些无奈之感。
“愚人?”
迎着他噙笑的俊脸,袁修月微怔了怔,轻眨了眨眼,而后双眼一闭,她直接做不闻不问状:“好了,我现在便是个愚人,痴人,蠢人。”
见她如此,南宫灏凌不禁扑哧一笑!
听到他的笑声,袁修月的唇,不禁也弯了弯。
以下颔轻蹭她光裸的额头,他再次抬眸看向院中美景,语气却甚是低沉:“在这皇宫之中,事关皇权荣宠,总有这样那样的争斗,让人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听他此言,袁修月不禁身形微僵。
但即便如此,她却只眉心轻皱了下,静等着南宫灏凌继续说下去。
果然,在停滞片刻后,他再次开口道:“惜儿当初本是阿煦的救命恩人,但因救了他,她却落得个全家被诛的凄惨下场,当年,在她与阿煦失散之时,是我救了她,也就在那个时候,我这个从来不曾对哪个女子动心的人,却在初见她时,偏偏动了心!”
“一见钟情吗?”
终是忍不住淡淡开口,却从始至终都未曾睁眼,袁修月脑海中浮现出诸葛珍惜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不禁柔声道:“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子,皇上当初对她动情,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啊……”
轻轻一叹,并未对袁修月有任何隐瞒,南宫灏凌继续道:“只要她想要什么,我便会无条件的为她去做,替她去争取,即便是,她为了寻找另外一个男人,想要进入皇宫,我也帮她做到了。”
闻言,袁修月微微蹙眉,轻轻一叹道:“皇上对她,真是情深意重!”
细长清秀的手指,轻轻划过袁修月的琼鼻,南宫灏凌苦笑着道:“我与她的过去,并不想瞒你,所以此刻你如此说,我便只有点头应是,因为我当初对她,确实用情至深,哪怕后来她做了阿煦的王妃,成了他的皇后,为他生了孩子,我的心里,却终是放不下她的!”
闻他此言,袁修月微微一笑,却是不语!
因为,即便是去年,他还是放不下诸葛珍惜的。
若是放下了,便也就不会上次的安阳之行了。
“月儿……我放不下她,并未全因情爱,更重要的,是因为心底的那份愧疚!”静默片刻,见她但笑不语,南宫灏凌嘴角轻弯,却是眸色暗沉的轻声问道:“你可知……当初她全家之所以会惨遭灭门,根本就是因为我与楚国长公主说过一句话!”
闻言,袁修月眼皮轻动,终是抬眸看向南宫灏凌。
只这一眼,睇见他漆黑眼眸中的那抹痛色,她心头蓦地一跳!
迎着她的眸,南宫灏凌轻轻笑着,却笑的分外苦涩:“当年,楚国长公主亦嫁到了安阳,楚太后只道驸马在外寻花问柳,有失皇家脸面,气极之下便授意我到安阳替长公主解决此事,此事我只当是公主府的家事……那时长公主问我,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痴心到可以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她该如何行事,才能让那个男人回头?”